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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伽修激怒,隱約有變回原形的徵兆,必須趕在徹底失控前進入水中。 他丟下褚之言快步上樓,褚之言站在原地反應過來,趕緊跟過去。 白修遠甚至來不及鎖門,他去往浴室脫去身上衣物,背後的鱗片已經完全顯出。 他表情痛苦,撐著水池意識逐漸恍惚。 褚之言開啟浴室門的時候,白修遠徹底變回了原形。 他一見到有人闖入,當即撲上去將褚之言按在牆邊,一隻手用力捏著他的下顎。 眼前的白修遠與上一次不同,他正處於憤怒當中,變得狂躁且危險,眼神冷漠。 褚之言有點疼,皺著眉“哼”了一聲,抓住白修遠的手:“哥哥……” 聽見褚之言的聲音,白修遠有片刻的遲疑,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一些。 他頭痛欲裂,混亂的大腦和無處宣洩的怒火讓他越發焦躁。 “砰——” 白修遠抬起另一隻手砸在褚之言旁邊,牆面的瓷磚應聲裂開,被砸出一個凹陷。 碎片劃破他手上的面板,褚之言聞到血味,暫時顧不了那麼多,掙脫開白修遠的桎梏試著去抱他。 白修遠身上發燙,熾熱的吐息沉重,眼神裡的兇狠彷彿下一刻就要爆發,褚之言卻絲毫不怕。 他的魚尾彎曲著支撐起身體,比人類模樣時還要高一截,褚之言仰著頭,一隻手摸了摸白修遠的側臉:“哥哥。” 白修遠依舊是那副模樣,既不回應,也沒有躲開,褚之言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哥哥?” 白修遠氣息一滯,神態稍有緩和。 他彎下腰,在褚之言頸側嗅了嗅。 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湧上腦海,白修遠確認了,這個人是他標記過的。 他眉間深深擰起,仍覺得有些難受,太陽穴突突地跳,渾身的鱗片像嵌進了皮肉裡扎得發疼。 眼下只有褚之言是他可以信任和親近的物件,白修遠抱緊褚之言,在他側臉上蹭了蹭,似乎在尋求安慰。 褚之言摸到他脊背上的鱗片,掌心輕輕順了順:“哥哥,我去給你放水好不好?” 白修遠進來時匆忙,只來得及脫下衣物,浴缸的水還沒開啟。 此時臥室的門被人敲響:“白先生?您還好嗎?” 是家裡的傭人,剛才白修遠砸碎瓷磚的聲音不小,她擔心出什麼事,於是過來問問。 聽見陌生人的聲音,白修遠眉頭皺得更緊,煩躁不安地抬頭。 褚之言把浴室門拉開一些,朝著門口的方向揚聲回道:“沒事,有我在……” 他在和別人對話,白修遠十分不悅,強硬地把褚之言的臉正過來,讓他只看著自己。 傭人聽見回覆,應了一聲便安心地離開了。 “好了好了……”褚之言只好又哄似的安撫他,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白修遠緊繃的脊背才放鬆下來,跟著褚之言來到角落的浴缸。 褚之言扶著白修遠躺進去,開啟水龍頭。 冰涼的水流逐漸覆蓋面板,減弱了渾身的不適感,白修遠將自己完全浸入水中,片刻後再出來。 褚之言蹲在一旁看他,神情專注。 白修遠的手搭在浴缸邊緣,被褚之言牽起來,低頭舔了舔骨節上的傷口。 柔軟又溼潤,像羽毛在心尖上輕輕掃過,褚之言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然而白修遠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他像觸碰到一些不好的回憶,即使想不起來具體的畫面,也能感受到當時抑制不住的怒火。 白修遠抽回手,在褚之言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進了水裡。 水花四濺間,白修遠又和上次一樣將他抱住,魚尾緊緊纏上來。 褚之言看著渾身溼透的衣物,無奈道:“等你變回去了,又要說不是故意的。” 白修遠聽不懂,尾鰭在水中擺動著,和褚之言親暱地挨在一起,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煩躁感。 褚之言趴在白修遠身上,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痕跡:“哥哥,是不是那個伽修惹你生氣了?” 眼看白修遠臉色瞬間沉下來,褚之言連忙道:“不提他不提他……” 白修遠還不太高興,魚尾在褚之言的腿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雖然不疼,水聲卻很響。 褚之言縮了縮腿,小聲道:“真兇……” 不過白修遠這樣喜怒都寫在臉上,情緒完整地表達出來,與往常的他截然不同,反倒讓褚之言覺得很有意思。 所以是以前壓抑自己的時間太長,一旦徹底爆發了,就越是隨心所欲嗎? 褚之言雙手捧著白修遠的臉,又是揉又是捏,搓麵糰似的,白修遠全程沒有絲毫的反抗,只安靜地看著他。 “哥哥,”褚之言突然問道,“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