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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但以前並沒有這麼嚴重,最多壓不住身上的鱗片,需要恢復原形進入水中一段時間,並且有項叢為他研製抑制劑。 藥斷了之後,他一邊無法拒絕褚之言的靠近,一邊憋到爆發。 直到今天被發現,有褚之言陪在身邊,他的狀況竟好了許多。 就像是連續幾天幾夜未曾閤眼,終於安穩地睡了一覺。 褚之言抬頭:“那以後還會發生類似的事嗎?” 項叢說這是求偶期,應當是要持續一段時間的,他資料還沒發過來,褚之言想先問問白修遠。 白修遠回道:“會。” 褚之言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白修遠撩開他額前的碎髮:“害怕嗎?” “為什麼要害怕?”褚之言不解。 他以為白修遠說的是害怕他的原形,嫌棄他醜。 褚之言心想,難道海妖的審美和其他人不一樣嗎?還是因為白修遠不喜歡自己的種族,單純感到自卑。 白修遠垂眸,輕輕握住褚之言纖細的手腕:“我可能會傷到你。” 他該慶幸褚之言並不是一個柔弱且毫無反抗能力的吸血鬼,否則他將褚之言帶進水裡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褚之言卻篤定道:“你不會的。” 白修遠沒說話,褚之言隱約察覺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他直起腰,湊近在白修遠唇上親了一下。 很短暫的一個吻,一觸即離,白修遠呼吸一滯。 褚之言本來想學著白修遠的樣子,在他臉上各處都親一遍,但他第一次主動做這事,比當初去白修遠房間裡的時候還要羞澀,才親了兩下就不親了,把臉埋在他頸窩。 白修遠剛被撩撥,褚之言就當了鴕鳥,他只好按耐下來。 然而褚之言又開始不對勁了,白修遠的脖頸近在咫尺,他的尖牙又悄悄冒了出來。 他抬起頭想先保持安全的距離,或者先咬一咬別的地方,突然看見白修遠的頸側不知何時長出了鱗片。 從後頸一直到肩膀,蔓延至脊背往下,好奇心勝過了吸血的衝動,褚之言伸手碰了碰鱗片。 這裡的鱗片較小,顏色也比較淡,白修遠沒有躲,褚之言輕輕摸著:“哥哥,你的鱗片會掉嗎?像……貓換毛那樣。” 白修遠回道:“會。” 褚之言眼前一亮:“掉下來的可以送給我嗎?” 白修遠沉默片刻:“你拿去做什麼?” 褚之言不好意思道:“我覺得好看,想留著。” 他沒告訴白修遠自己已經偷偷藏起來一片了,中午回來後在他臥室撿的那些不小心落在了浴缸裡沒帶走,不知道被丟掉沒有。 白修遠應道:“好。” 桌上放著的體檢單終於被想起來,褚之言和白修遠說起上午在學校的體檢,還有聶樹寒親自給他檢查。 白修遠仔細檢視體檢單,上面的專案都很平常,他將體檢單放到一邊:“醫生有沒有多問什麼?” “沒有,”褚之言想了想,表情不太高興,“就是那個助理有點討厭。” 具體為什麼討厭,褚之言又不願意說,白修遠從他神色裡隱約猜到一些,眼底微沉。 他問道:“助理叫什麼名字?” 褚之言說叫許風,白修遠默默記下。 — 晚飯過後,項叢才把資料整理好,一併發給褚之言。 褚之言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他才好,項叢回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客氣不客氣。” 項叢暗道,以後白修遠說不定還得感謝他。 他神清氣爽,絲毫不介意揹著白修遠把他的底抖了個乾淨。 項叢發來的資料非常詳細,褚之言獨自在房間裡看得入神。 海妖自成年後,在沒有找到伴侶之前,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進入求偶期,求偶期大概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中海妖會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躁動,外出尋找合適的伴侶。 第二階段是最難熬的一段時間,因為不是每隻海妖都能找到心儀的伴侶,找到了,也無法保證對方能接受自己。 順利的話,就能直接開始最後一階段的結合,如果求愛失敗,海妖將要獨自承受求偶期帶來的折磨,嚴重的還會失控自殘或傷及他人。 對此也有解決辦法,項叢與海妖族有秘密合作,每年向他們提供一定量的抑制劑,來減輕海妖求偶期中的痛苦。 而白修遠,又是一個異類。 他今年二十六歲,也就是說加上這一次,他已有整整八年都在使用抑制劑,不僅強行壓制,連外出尋找伴侶都十分排斥。 普通的抑制劑對白修遠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需要項叢為他專門調配,兩人也是因為這個才相識成為朋友的。 項叢猜測,白修遠因為用了太久抑制劑,這次算是徹底爆發,並且很有可能直接跳過了第一階段,正處於失控與焦躁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