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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還在廚房，”白修遠攔住他，起身：“我自己去就好。” 白修遠獨自離開，褚之言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 他覺得白修遠根本就沒信……只是不再問而已。 預見到那種畫面，褚之言怎麼也說不出口。 而且白修遠也不願意告訴他求偶期的事，難不成和他一樣的原因嗎。 總之，褚之言剛剛升起一點對白修遠坦白的心思，又立刻打消了。 — 回到房間，褚之言開啟平板。 自從昨天加上歐遠這個同族，他一直登陸著社群沒下線，生怕沒有及時收到對方的訊息。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歐遠果然線上。 褚之言眼前一亮，正要找他說話，歐遠先他一步發來訊息。 [。]：在嗎？ [19681282022]：在的！[微笑] 褚之言有太多的話想問他，糾結了片刻，只小心翼翼發了一句：“你是在白天睡覺嗎？” [。]：嗯，我晚上需要工作。 工作？褚之言睜大雙眼。 救護所的人一直告訴他，吸血鬼的工作就是在家裡和監護人……但看歐遠發來的這兩個字，似乎是很正經的工作。 不等褚之言回覆，歐遠又發來訊息。 [。]：要不我們影片吧？打字聊天有點費勁。 [。]：方便嗎？ 看見這句話，褚之言抱著平板從床上下來，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把平板擺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才回道：“好。” 申請視訊通話的提示彈出來，褚之言忙調整好姿勢和表情，緊張得按下[接受]。 影片畫面彈出來，佔了大半螢幕，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鏡頭前。 他大約二十歲出頭，額前的碎髮有些長，身型消瘦面板蒼白，長相清秀。 歐遠穿著v字領的上衣，領口開得有些大，尖耳上還帶了幾個耳環。 看見褚之言，他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豔，隨後收斂下去，對著鏡頭笑了笑：“你好。” “你好……”褚之言 他後退幾步，腦子裡全是剛才看見的畫面。 白修遠在外面敲門：“言言？” 褚之言不出聲，他又繼續敲：“你怎麼了？” 剛才明明還好好的，轉眼間連卷子都不拿就跑了出來。 白修遠心裡擔心，他轉動門把手，發現從裡面上了鎖。 褚之言努力穩住呼吸，回道：“我沒事……。” 然而白修遠還是從他的聲線中聽出一絲顫意，他語氣放柔，半是哄道：“你先把門開啟。” “我……我有點困，想睡覺了，”褚之言摸摸自己發燙的臉，不想讓白修遠看見他這樣，“我真的沒事，不用管我……” 外面安靜下來，隨後白修遠轉身離開，腳步聲漸遠。 褚之言鬆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心跳地依舊很快。 當初他主動鑽進白修遠的被子裡時做過心理準備，他也知道同性之間該怎麼做那種事，可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 在他看見的幻覺裡，白修遠表情也是發狠的，褪去了往日的溫柔，整個過程沒有半點顧及和憐惜。 鏡子裡的自己在哭，身上到處是被揉出的痕跡，這樣沒有聲音和感知的畫面，在經驗為零的褚之言看來，更像是一場酷刑。 是不是……很疼？ 褚之言心裡有些害怕，尤其是白修遠，他為什麼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胡思亂想著，聽見走廊裡又有腳步聲靠近，在他的門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