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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垃圾桶擺在學校和街道相交的拐角處,環衛工剛倒完兩個放在一旁,掃開桶後面厚厚的垃圾堆,從裡面露出一具屍體。 褚之言側目望去,乾涸的暗紅色血跡,發青的手背和細長光滑的尾巴,到處亂飛的蒼蠅,停留在血肉模糊的屍體上。 學校的保安聽見動靜趕來,立刻拿出手機報警,褚之言正呆呆地看著,眼前忽地一黑。 白修遠從背後用手遮住了他的雙眼,慢慢將他轉過來,同時輕聲道:“別看。” 褚之言皺了一下眉,順著白修遠靠進他懷裡。 他倒沒有太害怕,只是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褚之言上了車,他從後方的玻璃窗處看去,屍體旁逐漸聚起人群,保安為保護現場不讓別人靠近,那位受到驚嚇的環衛工也被帶走。 白修遠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好,見他神色怔愣,以為他是被嚇到了。 “別怕,”白修遠遲疑片刻,拙劣地用謊話哄騙他,“可能是餓死的流浪漢。” 可褚之言清楚地看見那屍體上的傷痕,還有地上被垃圾堆蓋住一些的血跡,絕對不是正常死法。 而且每個非人類都有補助金,救護所還會幫忙安排合適的工作,基本不可能餓死街頭。 褚之言沒有反駁白修遠,順勢靠近他懷裡,把臉埋進衣物中。 他在想,剛才那一幕他究竟在哪裡見過。 太熟悉了,他記得那條細長的尾巴,像老鼠一樣。 還有捂住他雙眼的手,讓他不要看。 褚之言想了一路,快要到家時他猛然抬頭。 他想起來了,他做過一個夢。 那個時候他吃了血製品身體產生排斥,白修遠給他請了醫生,他在昏睡當中迷迷糊糊夢到了剛才的一切。 “怎麼了?”白修遠垂眸問道,車已經在別墅門口停下,他拿起傘,“到家了。” 褚之言腦子裡還有些混亂,便沒把這件事說出來,他躲著陽光回到屋內,才摘下帽子和手套。 白修遠檢查了他身體各處,確認無恙,取下他的手環:“最近……先不要去學校,過段時間再說。” 不過現在就算褚之言想去,也去不了了。 非人類區域中因為有不少能力超群的獵手,治安一直比較好,校區口出現死屍,還是被清掃垃圾的環衛工發現的,這事非同一般。 學校當天就放了學生回家,並宣佈停課一週。 褚之言在平板上看見推送的新聞,上面的屍體圖片被打上碼,據說已經查到身份,是前段時間莫名失蹤的一個返祖人。 此人身上有不少傷痕,生前可能遭受過一些虐待,並在死後被取走了好幾種內臟。 新聞裡沒有過多地描述,卻也能想象得出來。 褚之言不忍再看,關掉了網頁。 他登上社群群,裡面的人也在討論這事。 [柯柯]:雖然不想上學,但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停課…… [約我蹦迪請私聊]:聽說要開始宵禁?不是吧?都哪個年代了? [絕對不鴿]:警督說要多招幾個羽族的獵手,加強巡邏。 [見習魔法師]:內臟被取走……內臟能幹嘛?不應該割走尾巴嗎? [絕對不鴿]:兇手手法非常熟練,可能是醫生或者有過曾經從醫經驗的人。 [和蜥蜴人勢不兩立]:首先排除聶教授。 褚之言看見“聶教授”三個字,目光頓住。 這位聶教授,應該就是當初來給他看過病的聶樹寒。 他那個看見屍體的夢境,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褚之言莫名地不太喜歡這位聶教授……他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說不上來。 他關掉社群群,搜尋起聶樹寒的資料。 聶樹寒今年四十五歲,與妻子離異後一直沒有再婚,膝下無子女。他最擅長醫治非人類種族的各種疾病,是區域內最好的醫生,地位很高。 而且,他是一位普通人類。 區域裡的人類極少,想要在這裡留下,不僅要走非常嚴格的程式,還得有充足的理由,無可代替的身份和能力,聶樹寒就是其中之一。 他年級偏大,又是個最普通不過的人類,區域裡重視他,還給他安排了貼身保鏢隨時跟著。 難怪社群群裡會說,首先排除他的作案嫌疑,不管從哪方面,他似乎都不會做出這種事。 褚之言又翻了翻,其他的多是一些聶樹寒救治非人類的事蹟,滿屏的彩虹屁,他對這些內容不感興趣,關掉平板。 — 學校停課,褚之言又恢復了平時在家的日子。 經過白修遠的允許,他偶爾會去書房,翻看書架上的書。 白修遠在書桌旁,褚之言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看書,窗簾拉上一半,陽光不會照到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