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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輕輕扯了扯白修遠的袖子。 他剛才就隱約猜到了,但如果真的可以去上學,他可以戴上項圈,只不過之前的項圈已經被白修遠扔掉了,得重新準備一個。 沙發對面的兩人面面相覷,還是說道:“我們也是為學校其他學生著想,希望您能理解。” 褚之言去哪個年級也需要選擇,他們留下一些別的資料,讓白修遠考慮好時再來電,隨後離開。 等人一走,褚之言打量著白修遠的神色:“哥哥……其實我無所謂的。” 白修遠轉頭看他:“你想戴上那種東西?” 褚之言老老實實道:“不想。” 他想了想,又說:“我雖然不餓,但萬一在學校的時候見到血……” 他現在都還記得白修遠不小心割破手指時,那股讓他無法自撥的香氣。 所以,褚之言並不能保證自己絕不失控,比起在家裡,去外面更需要謹慎一些。 褚之言話雖然這樣說,表情還是難掩低落的情緒。 他就像個不穩定的病人,走到哪裡都會被區別對待。 白修遠沉默片刻,問道:“你現在餓不餓?” 褚之言起床後才喝過血,他搖頭:“一點都不餓。” 話音剛落,他見白修遠從茶几下方拿出一把小剪刀,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下。 白修武一直認為,褚之言是有自控能力。 雖然他曾說過想咬自己,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如果…… 傷口處的鮮血湧出,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香味,褚之言 褚之言口中仍殘留著鮮血的味道,他舔舔唇,還依依不捨地抱住白修遠的手不肯放:“對不起……” 他知道白修遠是想試一試,看他能否控制住自己,而他果然失控了。 “我沒忍住……”褚之言怕白修遠生氣,試圖解釋,說出的話卻是,“哥哥,你的血好香……” 和他想象中的味道一樣香甜,比起白修遠的血,他每天早上喝的那些簡直就是寡淡無味的清水。 吸血鬼的唾液有癒合功效,那一道傷口已經不再滲血,白修遠沉默不語,褚之言按捺不住,又在他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 只嚐到了一點點血,褚之言有些不滿足。 他原以為他會因為無法自控而感到愧疚,如同之前他厭惡吸血鬼的身份一樣,但他並沒有。 這種心態的轉變很奇妙,他好像能夠坦然地接受了,這就是他的本性。 他不僅想再咬一口,還想直接咬上白修遠的頸側,將尖牙深深刺進血管中。 彷彿這樣做了之後,他就能把白修遠整個人徹底變成自己的,包括他體內流動著的香甜血液。 褚之言看向白修遠的目光越來越熱切,像一隻蠢蠢欲動的小野貓,盯上了岸邊偶爾躍出水面的大魚,企圖撲過來銜住他的魚尾巴。 白修遠此時覺得,他劃破手指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好了,”他從褚之言懷裡抽回手,“以後……” 他想說,以後不許再這樣,尤其是對其他人。 但白修遠清楚,他再覺得褚之言乖巧聽話,吸血鬼追求鮮血的天性不會輕易改變。 褚之言見白修遠又沉默了,忐忑地喊他:“哥哥?” “我一定……儘量控制住,”褚之言不敢完全保證,先主動認錯,“對不起,是我的原因……” 他小心翼翼去拉白修遠的衣袖,白修遠本就沒有怪他的意思,語氣緩和下來:“沒事。” 褚之言打量著他的神色,稍稍放鬆下來,歪頭靠著沙發:“那我……還是戴項圈吧?” 白修遠思索著,說道:“我問問項叢。” 項叢那裡奇奇怪怪的工具多,或許能有比戴項圈更好的方法。 他拿起扶手上的手機聯絡項叢,發完簡訊一抬頭,褚之言又在盯著他的手上的傷口看。 白修遠放下手機:“在想什麼?” 褚之言頓時收回視線,脊背挺直:“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