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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救護所的人通知他,他被人買下了。 手續在褚之言一無所知的時候辦好,他只見到一些簡單的資料,他甚至不知道買下他的人長什麼樣子。 而且因為他在救護所待的時間太短,救護所的人留了個心眼,選擇在大白天送他過去,防止他中途想逃走。 在去監護人家裡之前,救護所安排一個對這方面有經驗的工作人員,告訴褚之言去了之後該做什麼。 同時工作人員讓他寫下一張便籤紙,據說這樣可以給監護人一個比較乖巧的 上了鎖的房門能讓褚之言一些安全感,他在心裡安慰自己,還好他的監護人長得不醜,不是肥頭大耳的油膩中年人。 房間裡有簡單的傢俱和床鋪,還有一張單人小沙發,褚之言在沙發上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視線接觸到地上的行李箱。 他想起工作人員的囑咐,猶豫了很久,起身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遙控器。 又是“吧嗒”一聲,門鎖應聲解開,房門拉開一條細縫。 外面沒有人,褚之言走出房間,沿著走廊向外走。 電視機的聲音從樓下客廳傳來,從樓梯的拐角處,褚之言看見白修遠的背影。 他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一個膝上型電腦低頭敲字,無暇顧及電視機裡的畫面,似乎正在忙。 片刻後,白修遠放下電腦捏了捏眉心,輕微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他轉過頭看見褚之言。 褚之言一步一挪,伸手要把什麼東西遞給他,同時聲線發顫喊道:“……主人。” 這個稱呼讓他感到羞恥,可他來之前那個工作人員說,必須這麼喊。 監護人和吸血鬼的關係,就是主人與寵物罷了。 他手裡的東西看起來像鑰匙扣,上面有一些按鍵,白修遠看過資料,知道是什麼。 為了防止吸血鬼襲擊他人,他們的脖子上都要帶電子項圈,遙控器由監護人保管,一旦吸血鬼產生過激的行為,或者不聽話,只要按下遙控器,項圈中的電流會讓吸血鬼喪失行動力。 這種設計讓白修遠感到不適,他沒有接,目光投向褚之言脖子上的項圈:“把這東西取下來。” 褚之言卻誤解了白修遠的意思,驚慌地搖頭:“不、不行……” 項圈是用來制服吸血鬼,褚之言要是敢自己嘗試解開,電流會瞬間被激發。 他的這個監護人,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在來之前,救護所的工作人員曾向他隱晦地提起過,有些監護人可能有某些不同尋常的需求,而他是不能、也沒有能力反抗的。 褚之言心中逐漸升起恐懼感,下意識想往後退。 白修遠此刻也明白過來,褚之言應該沒辦法自己取下項圈,於是他接過遙控器,靠近褚之言。 褚之言很害怕,他手心被自己掐得幾乎沒有知覺,忍不住輕輕顫抖著。 可遙控器在對方手裡,他哪來的能力反抗。 他大腦空白,脊背僵直,白修遠繞到他身後,微涼的觸感碰上面板。 隨即,褚之言感到脖子上的項圈一鬆,整個被白修遠取了下來。 白修遠退開些距離,把手裡的項圈和遙控器隨手放在茶几上:“好了。” 褚之言神情呆呆地摸了摸脖子,劫後餘生般緩緩鬆了口氣。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白修遠不怕自己咬他嗎。 “還有,”白修遠眉間幾不可見地擰起,很快鬆開,“以後不用叫我主人。” 褚之言更加困惑,又聽白修遠說:“叫叔叔吧。” 就當是暫時寄養在他這裡的小孩子,等以後有機會,再重新安頓。 褚之言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好的,叔……叔叔。” 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白修遠看出了褚之言的緊張,說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褚之言怯怯地抬眼看他,明顯不太相信。 那買他回來做什麼呢?他不能接觸陽光,就連打掃房子的衛生都會受到限制。 桌邊的筆記本響了兩聲,白修遠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合上:“你……以前的家人找到了嗎?” 褚之言搖了搖頭,半垂著眼斂下低落。 他剛到救護所的時候,裡面的人就說過會試著幫他尋找,可直到他被送到這裡,也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吸血鬼的轉化需要藉助吸血蝙蝠的毒液,他們曾經也是人類或其他種族。但經過非人類區域的嚴格管控,吸血蝙蝠已極少出現在生活區,除非自願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