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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感官都遲鈍且虛幻,腰間似乎被人牢牢禁錮住,褚之言感到身體不受控制,自己沒有掙扎,而是仰著頭順從地回應著。 這一切來得突然,很快又戛然而止。 “啪”一聲,餐盤磕在桌子上,褚之言回過神。 白修遠站在他的身側,語氣一貫地冷淡:“沒事吧?” 褚之言收回手後退一步,臉頰迅速泛紅。 他還有些懵,慌亂低下頭:“沒、沒事。” 褚之言不敢再看白修遠,拿起餐盤轉身快步去了廚房。 他站在廚房的水池前,用眼神餘光看見白修遠上了二樓。 白修遠面色如常毫無反應,剛才的一切應當只有褚之言一個人見到。 可他為什麼會……而且還是那樣的畫面。 褚之言手心冒汗,臉上才消下去的紅暈又升起來,白修遠彎腰吻過來的一幕不斷在他腦海中反覆出現,越想忘掉就越是清晰。 張姨見他神情不太對勁,關切道:“小少爺,您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褚之言搖頭,低聲道:“不用這樣叫我。” 他洗了洗手,用手背按了按發燙的臉頰,也回了房間。 找不到原因,他只能把這事忘了,就當是生病燒壞了腦子,還沒完全清醒。 而且白修遠性格冷淡,看起來生人勿近,和幻象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怎麼會做出那種舉動。 褚之言心裡很亂,他坐在床邊,恰好瞥見床頭櫃上的《吸血鬼生存手冊》。 一定是因為這本胡說八道的手冊,他才會變得奇奇怪怪。 褚之言拿起手冊看一眼,塞進床底的行李箱鎖了起來。 最近天氣不錯,早飯時間過後太陽逐漸升起,褚之言去洗完澡,鑽進被子裡睡覺。 一連幾天,果然如白修遠所說,每天都有新鮮的血送過來。 褚之言一邊無比滿足,又一邊於心不安,自己在白修遠這裡不僅毫無作用,還要白吃白住花他的錢。 他咬著吸管,出聲喊白修遠:“叔叔。” 白修遠應聲抬頭,褚之言說道:“其實我……不用每天都喝血的。” 鮮血和血製品提供的體能不一樣,他喝一次血能撐好幾天。 “一週兩次就可以了,”褚之言說著,又改口道:“不,一週一次也可以的。” 他能力有限,不能幫白修遠做什麼,為他省點錢也好。 白修遠放下刀叉:“不好喝?還是喝不完?” 見褚之言搖頭,他沉默了幾瞬,才道:“已經定了一個月的量。” 聽見他這麼說,褚之言的尖牙差點把吸管咬穿,他心情複雜:“好、好吧。” “叮咚——” 門鈴聲響起,這個時間不知道會是誰,褚之言自告奮勇,起身去開門。 透過門口的監控,褚之言看見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男人,帶著鴨舌帽,舉起脖子上帶的工作牌對著鏡頭笑了笑。 看起來像小區裡的工作人員,褚之言開啟門,一隻體型健壯的狼狗忽然朝他撲過來。 褚之言措不及防,差點跌倒在地,好在狼狗脖子上有項圈,男人緊緊拽住繩子:“抱歉……請問您是房子的主人嗎?” 狼狗對著褚之言虎視眈眈,喉間不住發出低沉的恐嚇聲,褚之言心驚膽顫,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上過來檢視的白修遠。 白修遠按住門邊,將褚之言護在身後,眼底露出一絲不悅:“我是。” “您好,非常抱歉打擾到您,是這樣的……” 男人遞上他的工作牌,向白修遠解釋來意。 他叫周正初,是非人類區域裡的一名獵手,因公務在附近巡邏,經過白修遠門前的時候,他帶著的獵犬情緒異常激動,於是打算過來看一看。 周正初安撫著身邊的狼狗,並說:“黑豆對鮮血的味道非常敏感,您不介意我多問幾句吧?” 黑豆就是這條狼狗的名字,他說著視線掃向屋內,和白修遠身後的褚之言,笑容不減。 獵手相當於警探,由一些實力強勁的種族擔任,專門解決棘手的非人類罪犯,在區域裡地位不低。 聽到鮮血兩個字,褚之言大概猜到了,他輕輕扯了扯白修遠的衣袖:“是不是我……” 他一出聲,黑豆更加激動,齜著牙怒吼,要不是周正初死死按著它,褚之言覺得它簡直要立刻撲上來咬斷自己的脖子。 褚之言既害怕又委屈,抿著唇躲在白修遠身後。 白修遠讓張姨把褚之言喝完血的空瓶子拿過來,交給周正聞:“豬血,用來喂吸血鬼的。” 周正初檢查了瓶子,又讓黑豆聞一聞。 黑豆嗅嗅瓶口,明顯安分了許多,收起爪子蹲坐下來,只是眼神依舊不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