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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說不清楚這種微妙的感覺,他覺得應該再和白修遠溝通一下,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喝完血,看著白修遠把空瓶子收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腰:“哥哥……” 白修遠“嗯”一聲,垂眸道:“怎麼了?” 褚之言直起腰湊近,在距離極近時停下,白修遠主動低頭吻住他。 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的溫柔,連每一寸呼吸都是刻意放緩的。 轎車抵達學校,白修遠不捨地鬆開褚之言,撐傘送他下車。 褚之言從他手裡接過傘:“那我走了,你……你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才過了多久,被記掛著的成了白修遠。 白修遠雖沒有那麼脆弱,但他仍舊勾起唇角應道:“好。” 許久不見的褚之言終於來了學校,一進教室,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又因為和他不怎麼熟,沒有直接上前詢問。 早讀課時,齊朝趁老師不在側過身和他說話:“小言,你家裡的事處理完了?” 褚之言含糊道:“嗯。” 齊朝還想問問他那天車禍的事,可項叢告誡過他,他連丁南洲他們都沒提過。 他憋的難受,小聲問道:“原來你還認識我叔叔。” 他的叔叔,那就是項叢了,褚之言點頭,跟著齊朝的輩分也叫了叔叔:“項叔叔和我的監護人是朋友,我用的手環和其他很多東西也是在他那裡買的。” 齊朝欲言又止,最終只說了一句:“緣分啊……” “對了,”褚之言想起一事,“你知道……” 齊朝湊近:“什麼?” 褚之言張了張口:“算了。” 齊朝撓撓頭,轉了回去。 他本來想問問齊朝,潤滑膏是用來幹什麼的。 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下回去。 他直覺還是不要問的好,乾脆掏出手機自己查。 他搜尋潤滑膏,結果彈出一長串廣告和商品詳情。 下方還有關聯詞,什麼“潤滑液”“潤滑劑”…… “咣噹”一聲,褚之言紅著臉把手機丟進桌洞裡,齊朝被動靜嚇了一跳,扭頭問:“咋回事?”褚之言用課本擋住半邊臉,搖頭:“沒什麼……”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過去,褚之言拉下了一週的課,更加聽不懂。 上週齊朝給他帶的試卷和筆記,他也沒做過。 好在老師根本不關心他的成績……褚之言一開始還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浪費了白修遠的錢。 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 中午下課後,褚之言向齊朝等人道別,下樓向校門口走去。 他想起在手機上查到的潤滑膏描述,腳步不由得放慢。 那天看白修遠的反應,他一定是知道的,卻沒有告訴他。 褚之言又不爭氣地開始臉紅,他忍不住唾棄自己,明明都做過那麼多親密的事了,為什麼每次還是會這樣。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往食堂方向走,前往校門口的路上沒什麼人,褚之言走在邊緣綠化帶的陰影下,傘也拿在手裡。 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轉身向後看。 後面空無一人,只有遠處的幾個學生結伴朝操場去。 褚之言疑惑地轉過頭,繼續向前走。 他剛才好像聽見一些微弱的腳步聲,還有草葉被輕輕踩住的聲音,身後卻沒有人。 他心下警惕,離開邊緣走到路中間來,加快腳步出了校門。 白修遠已經在外面等候,看見熟悉的身影,褚之言鬆了口氣。 — 往後的幾天,褚之言照常去上學。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或是太過敏感,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尤其是他身邊沒多少人時。 可是學校裡都是普通老師和學生,一般不會有其他什麼人出現,誰會跟蹤他? 猜測還未能證實,褚之言沒有告訴白修遠,而且白修遠最近似乎有點忙,經常在打電話,有一天下午還出去了一趟。 褚之言翻了項叢送來的工具箱,悄悄找到一條刻有防禦術法的細繩戴在手上。 這天放學後,褚之言照例收拾好東西下樓。 走出樓梯間,陽光從教學樓側面照過來,一大片陰影投在前方。 褚之言站在陰影裡,正要開啟手裡的黑傘。 頭頂傳來幾聲驚呼,褚之言抬頭,看見一個花盆直直朝著他的頭頂砸來。 褚之言瞳孔微縮,下意識要躲。 以他的速度,他的確可以毫髮無損地避開。 然而褚之言迅速冷靜下來,他硬生生站在原地沒有動。 手繩裡的防禦法術開啟,他周身出現半圓形的罩子,花盆砸在罩子上自分五裂,碎片全撒在罩子外面,沒有碰到褚之言分毫。 樓上有人快步下來,連忙向褚之言道歉,說剛才明明拿得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