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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大國的迷失(42)
這是為什麼?原因究竟在哪裡?
袁世凱不肯南下就職,孫文反對把首都定在北京,本身就是一場關乎中國命運的對抗。這時,南北已成為一個鮮明的政治概念。袁世凱的勝利,標誌著北方作為君臨萬邦、四夷賓服的天朝中心,依然如故。這是中國的悲哀,歷史的悲哀。中國奠都北京,從此,正如孫文所說,“任天下懷廟宮未改之嫌,而使官僚有城社尚存之感”。
在這種政治氣氛下,剛當上總統的袁世凱,已經沉浸在他的皇帝夢裡了。當他還住在鐵獅子衚衕的時候,就想著搬進紫禁城,一嘗帝王滋味。他一旦有了這個念頭,自然會有一班承顏候色的諛臣,替他操心。
於是有人進言,京師最近流行謠諺,即有前清“頤和園”三字和“與乎袁”諧音,兼童謠和名物之兆而有之,可見率土式望,在袁一人,天意人心都是一樣。袁果然大悅,並說“過去天子是四海一家,現在我是總統,便三海為家”云云。三海乃指紫禁城旁邊的南、中、北三海。袁大頭要搬進中南海,坐江山了。
中國人都喜歡說“打江山”。江山是打下來的。誰打的江山誰來坐,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袁世凱坐上了由同盟會流血犧牲打下來的江山後,幾乎毫不遲疑地向南方人開刀了。第一刀,先砍在由南方人擔任總理的責任內閣身上。
第一屆的內閣,由孫文的同鄉唐紹儀擔任總理。唐紹儀既是南方人,同盟會員,也是袁世凱的朋友,他的上臺,本來帶有很濃的“南北調和”色彩。但北洋官僚們對有這樣一位南方人,在他們的地盤進進出出,覺得非常刺眼。
這位唐總理其實並無實權,事無大小,都要請袁聖裁。唐紹儀每天都在公府和內閣之間往返奔走,請示報告。他和袁世凱雖相識有年,但並不在其個人、地域與黨派圈子之內,屬於“非我族類”之列。某次在談論外交問題時,袁世凱忽然對唐說:“少川(唐紹儀字),我已經老了,你就來做總統吧。”把唐驚得爆出一頭冷汗。他很清楚這句話的斤兩,但不清楚的是,大總統究竟根據什麼不信任他?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南方人嗎?
時隔不久,這位南方人,在北京便再也呆不下去了,導因有二。其一,袁世凱主張總統制,以便大權獨攬;而唐紹儀則主張內閣制,設國務會議,總統的任何命令,均須國務院透過,始能生效。袁世凱對此深為不滿。其二,黃興曾經向唐推薦同盟會員王芝祥擔任直隸都督。辛亥革命時,王芝祥在廣西揭竿響應,當了一個軍政府副都督,後被推為桂軍援鄂司令,率軍北上,其實因為他是直隸人,被廣西人排擠出來,時任南京政府的第三軍軍長。唐紹儀請示袁世凱,袁痛快地答應了,叫王芝祥馬上來北京等候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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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大國的迷失(43)
表面上,袁總統胸襟寬平,度量廣大;其實內心深處,陰雲重重,氣憤填胸。兩件事都犯了他的大忌。王芝祥雖為直隸人,但有南方同盟會的背景,袁的臥榻之側,豈有他鼾睡的位置?6月間,王芝祥正擬束裝就道,忽聞一份以“直隸五路軍人”名義發表的通電,嚴辭拒絕王芝祥擔任直隸都督。軍人干政的惡例,由此開其端,但袁世凱以此為由,改任王芝祥為南方宣慰使。
唐紹儀自覺失信於南方,難免心生怨氣,總統既已金口玉言,豈能出爾反爾?他表示決不副署這個命令。沒有國務總理的副署,命令就不能發表。
然而,這道命令竟然發表了。
唐意識到,是急流勇退的時候了。6月16日,他留下一道辭呈,也不和袁世凱道別,便乘車直奔天津。袁世凱派總統府秘書長梁士詒到天津挽留。
袁世凱就任大總統後,公佈《臨時大總統宣告暫行援用前清法律及暫行新刑律令》,除個別修改之外,幾乎照搬前清的法律。隨後公佈的《暫行新刑律》和《暫行法院編制法》,也都是沿用清末的舊法、舊制。
司法權完全受制於少數大軍閥、大官僚,各級司法機關形同虛設。整套司法體制尚未發育,即告進入更年期。以後兩年(1913年、1914年),各省的審判廳高等分廳和地方分廳相繼裁撤;地方廳裁去三分之二,初級廳則全部裁去,恢復了縣太爺升堂審案的舊例,由縣知事以兼理司法,省長有監督司法之權。
民國初肇,雖說是百廢待興的過渡時期,但從北京治安管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