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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書衍放下手機,淡淡回道:“零。”
衛溪不敢置信:“不會吧?這不是你的實力啊夏夏!”
論壇上說夏書衍是“人間扳手”並非浮誇,比如曾經有個男生在校運會上搶過主持人的話筒,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他深情告白,再比如說美術系一對小情侶同時喜歡上他,甚至為此反目成仇......
這些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放到夏書衍身上卻又顯得很合理,因為他本人具有一種超越性別的男女通殺的美。
“我不信!”衛溪連連搖頭,伸出兩根手指頭,“夏夏,只要你出手,兩個——不,一個月之內,裴鳴野絕對啪啪打臉!”
“你不信也沒用。”夏書衍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不悅,彷彿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因為我根本沒興趣去掰彎他。”
“說的也是……”衛溪猶豫了一下,點頭認可,“你要談戀愛的話,勾勾手指頭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費勁巴拉去掰彎一個直男?”
還是個公然在論壇大放厥詞的死直男。
又練了一會兒,衛溪有事先走一步,練功房內只剩下夏書衍一個人。
他自幼學的是芭蕾,去年考上a大後才正式接觸中國舞專業課程。雖然舞蹈有所相通,中國舞基訓也借鑑結合了芭蕾舞的訓練體系,但畢竟是兩種不同的舞種,比起從小學習民族和古典舞的同學們,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所以這一年多他總是最早到練功房,待到最晚一個才離開。
藝術樓九點關燈,八點五十分,夏書衍走進練功房的小更衣室,換下溼透的練功服,穿上自己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
出來時恰逢音響切換到下一首音樂,是他喜歡的曲子,他腳步一滯,又重新站到了牆鏡前。
他並沒有注意,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練功房門口。
*
十分鐘前,裴鳴野跑步路過藝術樓。
他常年習慣夜跑,雷打不動,原先每次都會目不斜視地路過藝術樓,但今晚卻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雖然在論壇發表了一番擲地有聲的澄清言論,但裴鳴野總覺得心裡還壓著一樁事。
他不禁暗自琢磨,既然已經答應好兄弟幫忙看好夢中情人,那他至少得先知道夏書衍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吧?
順利給自己的好奇心找到正當理由,裴鳴野身體一轉,幾大步踏上藝術樓的樓梯。
其實他也不確定能不能看見人,不過他記得好兄弟以前嘮叨過,夏書衍好像每天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練功房的人。
這個點藝術樓靜悄悄的,他四下找了一圈,來到三樓時終於看見了舞蹈教室的門牌。
裴鳴野順著走廊往前走,耳尖地聽見前方隱約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不由自主放緩腳步,一步步靠近那間教室。
門是虛掩著的,“吱呀”一聲,他悄悄推開教室門。
站在鏡子前的青年只穿了一身鬆鬆垮垮的白襯衫,襯衫上沾了未乾的汗水,略微有些貼身,將一對似乎即將振翅而飛的蝴蝶骨清晰地凸顯出來。
裴鳴野的視線往上移動,落在鏡子裡的那張臉上。
漆黑濃密的眼睫安靜閉闔,在眼瞼處落下一小片陰影,頭頂的燈光灑下來,給瓷玉般的臉頰蒙上聖潔的光澤,面板白得近乎半透明,整個人如同一隻精雕玉琢的水晶娃娃。
但他的身體看起來又那樣柔軟,正合著音樂隨性而散漫地舞動,修長纖細的手臂舒展開來,捲起的袖口露出一截雪白伶仃的手腕,脆弱得稍一用力就會被折斷。
裴鳴野不自覺屏住呼吸,目光像是被膠水給生生黏住了似的,挪不開寸毫。
片刻後,夏書衍感應到他直勾勾的目光,緩緩睜開眼眸。
那雙眼形狀似桃花花瓣,眼尾微微上挑,宛若一彎鉤子,眸中神色瀲灩而剔透,不笑也似含有三分情。
透過鏡子,兩人的目光隔空對上。
一瞬間,裴鳴野大腦一片空白,胸腔內的心臟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一下快似一下,擂鼓般重重敲打著耳膜。
恰好這時音樂放至尾聲,練功房內逐漸安靜下來。
夏書衍關掉音響,打量一眼不速之客,禮貌地開口問道:“你好,有事嗎?”
他的嗓音清透好聽,像山間泠泠泉水,又像叮噹碰撞的玉石,因漫不經心的語調而裹著一層說不出的慵懶,不露聲色地撥弄著聽覺神經。
裴鳴野倏然回過神來,臉色莫名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