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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 陳硯距離自己很近,只要她微微抬手, 就能碰到陳硯的手腕。
過完馬路,陳硯在一處電線杆子旁停下,他瞥了眼許以純,察覺到少女小臉寫滿了不滿, 故意問道:“有答案了嗎?”
“我不猜, 你愛想什麼想什麼。”許以純雙手環抱,目光看向別處。
“就不怕我多想些別的不該想的?”陳硯學著她的樣子, 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許以純往後退了一小步, 她狐疑地重新打量起了陳硯。
在她發表危險言論之前,陳硯開口了:“我在想, 你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請求。”他語氣算不上認真, 眼神示意了不遠處的長椅,酒店距離這裡不過幾步路。
是該到兩人分別的時刻了。
許以純走到長椅旁坐了下去,陳硯緩緩坐在她的身邊。
路燈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不急不慢。
“又或者, 為什麼對我如此不設防。”陳硯繼續說道, 他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碰著手機殼。
從許以純加入辯論社開始, 對他這個社長言聽計從,陳硯可以很輕易地踏入她的生活,又或是幾句話的認可和否定改變她的心情。
暗淡無光的生活裡突然出現了束光堅定地選擇照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要對你設防呢?你是壞人嗎?”許以純還沒理解他話中真正含義,少女眼神單純。
陳硯聽見她說這話的時候,正看向馬路對面的廣場,那群拍攝的人還沒有散去,很熱鬧。
“不是。”他低聲說道,像是安靜夜色下說悄悄話那般,“我是個很好的人。”
許以純沒想過他會這麼直接說,不過仔細想想,許以純找不到什麼反駁的點,因為在她心裡,陳硯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不打算掩飾對陳硯的欣賞,便點頭預設。
“所以你這麼做。”陳硯輕聲說道,“我很開心。”他偏頭看向許以純,眉眼溫柔帶著笑意。
在許以純有那麼一瞬要淪陷在他眼神中,陳硯卻又說道。
“騙你的。”他三個字就打破了許以純心裡的幻想。“當時我沒想這些。”
許以純感覺自己像是被他耍了,“那你在想什麼?”她像是做錯題目瘋狂尋找正確答案的學生。
“我在想。”陳硯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低沉,他猶豫著心中這個真實的答案。
“你好可愛。”
許以純愣了三秒,她反射弧有些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被喜悅衝撞著,只是表面很平靜。
“還有呢?”
陳硯頓了下,“還有。”他沒什麼猶豫的。
“好漂亮。”很直接。
“接著誇。”許以純得逞地笑了。
“沒了。”陳硯果斷選擇結束這個話題,他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手指骨節處微微發白,他的答案沒說完。
好想佔為己有。
夏日的晚風吹過街道 ,許以純順手將遮住側臉的碎髮別在耳後。
陳硯瞥了她一眼,“你,臉紅了。”
許以純下意識地將手擋在側臉,從陳硯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時候,心跳就已經控制不住地加快,臉頰有些發燙,以為趁著夜色他應該不會發現。
誰知道他又這麼直白地說了這些話。
陳硯故意逗她,修長的手指輕觸碰在了她側臉上,那是許以純手指遮擋不住的地方,偏眼尾往下。
指尖的熾熱讓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和下午一樣。”他簡短地作出了評價。
“不許看。”許以純沒好氣地拍掉了陳硯的手,別過頭,不看他。
陳硯不惱,反而偏頭湊了上去,“是因為我嗎?”他明知故問,眉頭輕挑著,語氣玩味。
許以純心急得有些想要哭出來了,兩隻手突然捧住陳硯的臉。
後者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讓她揉著臉。
陳硯臉上的肉不多,兩隻手輕輕擠壓,也只是唇微嘟起,下顎線更加明顯,狹長的眼型也少了犀利,乖順得像只小狗。
“不許說了。”許以純佯裝生氣,“陳硯學長,你的愛好就是喜歡逗人玩嗎?說起這種撩人的話倒是一套又一套。”她越說越小聲,有些沒了底氣。
許以純突然回想起了之前陳硯辯論結束那句所謂“不單純的追求者。”
“所以呢,效果怎麼樣?”他表情淡然,反而勾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