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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腕上的木心手串相匹配。
“就這麼信我?”陳硯問她。
許以純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正我不想留在那拍照了。”
陳硯“嗯”了聲,像是知道許以純和何池的約定,他也沒多過問,修長的手指懶散地敲了敲柳橋上的石雕。
“晚九點,淮姜水,柳橋。”他不急不慢地說道,“小純老師,我的答案呢?”
許以純心虛地別過頭,她看向水面反照的月光,“彆著急嘛,先陪我玩玩,哄開心了我就告訴你。”
聞聲後,陳硯輕聲哼了聲,撂下許以純獨自向前走。
“欸,你去哪啊?”許以純趕緊跟上。
“找個地方哄你開心。”他頭也不回,淡淡說。
許以純聽後更樂了,屁顛屁顛乖巧跟在他身後。
“陳硯,你今天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啊,還挺新鮮的哈。”
“你有沒有考慮以後穿漢服試試?”
“你看我今天的眼線巨成功,樂死我了!”
“你走這麼快乾嘛?”
像是小鳥嘰嘰喳喳在陳硯耳邊圍繞著,聽到她最後一句,陳硯便突然停下。
許以純一個不小心直接撞去了。
“幹嘛停下?”她不解問道。
“等你。”陳硯垂眸看她。
“看到你發的影片,正好衣櫃裡有件差不多的,順手穿了而已。”
“沒有考慮。”
“眼線......我不懂,還行吧,沒什麼樂的。”
“然後,挺好看的。”他每句話都作出了回應。
許以純壓抑不住嘴角的弧度,說實話這種事事有回應對於許以純還是蠻好用的。
“到了。”陳硯倚著身邊的磚牆,眉頭單挑著看向許以純。
許以純這才反應過來周圍景象,是酒巷,也是青州著名的景點,因為藏得很深,這裡遊人稍微少一點,大多是情侶和家長帶著小孩。
頭頂是成千的紅燈籠映出紅色的光,燈籠紙上有詩句,每行每列都有油紙傘倒扣掛在上方,巷子路不平,青石長苔蘚,小吃商販擺著攤子架個小燈,熱氣瀰漫期間。
許以純抬頭看向頭頂的燈籠和傘面,夜色下,這樣的紅光更是亮眼。
陳硯從少女眼眸中看到她正看見的景象,嘴角微微浮起弧度。
他已經時隔很久沒有到這個巷子來了,一是沒時間,二是這裡有他不好的回憶。
倒也不是說不好的回憶,陳硯記得曾經來到這裡的時候,很喜歡巷子裡的景色,尤其是路口擺攤賣糖人的老爺爺。
只不過發生了些別的事。
察覺出身邊人有些分神,許以純對著陳硯揮了揮手,“在想什麼呀?”
“沒什麼。”他輕聲答道,“順著這條路走走吧,就當散步。”陳硯提議道。
許以純這種有安排的約會,她點點頭。
兩人便放慢步子,緩緩走在巷子裡。
巷子分岔口很多,周圍的建築也是古老。
走著走著,陳硯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剛剛還跟在身邊像個小尾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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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長長巷子裡早已沒有許以純的身影,陳硯有些慌了,他開口試圖喊許以純的名字。
“許以純?”先是低聲不自信呢地開了口。
並沒有得到回應,許以純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陳硯皺眉,思考著她是在什麼時候丟的,巷子分岔口很多,一不小心就會走丟。
他折回了來時的路,在手機上給許以純發了訊息,但是沒有回覆。
舊時的記憶突然席捲他的腦海,當初也是在這個巷子裡,那個女人說。
我去給你買糖人,阿硯在這裡乖乖等著好不好?
小孩子笑容燦爛,點頭答應著說好。
等來的再也不是女人,而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冷麵地帶他回家,告訴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從此,小孩子再也不吃這裡的糖人。
如果不饞嘴的話,女人或許就不會離開。
陳硯將碎掉的記憶一點點拼湊,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他不想體會第二次。
他心很慌,開始給許以純打電話。
終於在一個路口,他看見了許以純。
那是賣糖人的小攤子,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