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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以來的第一個大仗,又是一場硬仗。紅30軍在行軍途中 召開師以上幹部和前衛團第264團領導參加的緊急作戰會議。
李先念說道:“我軍肩負著開啟北進通道的重要使命,能否消滅敵人將直接關係到全軍 能否順利北上,毛主席和黨中央在看著我們,我們決不能辜負毛主席和黨中央對我們的希 望。各部隊要認真做好政治動員和細緻的準備工作,仗只能打好不能打壞。”
會後,李先念和程世才把具體作戰部署向徐向前作了彙報,徐向前當即予以批准。
各部隊出發前,又分別召集幹部會。軍政治部主任李天煥作了具體的政治動員,他講 道:“我們的部隊很快要打大仗,各政治機關的幹部都要下部隊做好動員工作。在此我提出 3點要求:一是要發動黨、團員起帶頭作用,以打好這一仗的實際行動來慶祝一、四方面軍 的勝利會合;二是為了掃除北上障礙,一定要打下包座,消滅敵49師;三是要把我們的困 難向大家講清楚。從6月以來,部隊缺糧,吃的是野菜草根,戰鬥力有影響。只要我們能打 好這一仗,以後就好辦了。”
作戰任務傳達到部隊後,指戰員們情緒高昂,大家紛紛表示:“打國民黨軍第49師, 我們包打保勝,讓毛主席和黨中央聽我們勝利的訊息吧。”
口號陣陣,歌聲嘹亮,部隊出動了。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紅軍將士們在泥濘的道路上向著包座飛奔。
29日下午,紅軍前衛團抵達距包座西北三四公里的地方。部隊不顧疲勞,立即向國民 黨軍外圍據點發起攻擊。
敵機槍“噠哌哌”吼叫著,幾乎聽不到槍聲間斷。紅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很大代價。
河水還在暴漲,大雨滂沱。紅軍經長途行軍後已很疲勞,泥水中作戰已是個個滾得滿身 泥漿,渾身都浸泡在水裡。
包座之戰在這時還說不上是全面開始。
如此滂沱大雨澆在川西北草地附近方圓數百里的大地上,給紅軍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不 方便。但出人意料的是這場大雨雖然沒有影響包座之戰的取勝,而其最終結局卻是影響了攻 打包座之戰的整個部隊的戰略行動。這就是同在一片烏雲下的張國燾“巧”借大雨又向中央 再次發難。
左路軍先頭部隊是在8月21日在朱德等人率領下攻佔阿壩的,但張國燾無視中央關於 左路軍應向班佑靠攏的決定,竟延遲1周在阿壩按兵不動。8月底,在黨中央和右路軍前敵 指揮部的一再催促下,張國燾才率領左路軍第1縱隊向東進入草地,開始朝班佑前進,同時 向位於卓克基、馬爾康等地的第2縱隊發出北進向右路軍靠攏的命令。
“我要求把中革軍委會和總司令部的職權區分開,確立工作程式。”張國燾在紅軍總部 中大發牢騷,他對毛澤東的指揮表示不滿,說:“所有原中革軍事委員會機構應該一律歸總 司令部管轄,各單位應該直接秉承總司令、總政委的軍事命令。他們已經是兩次不經我們就 擅自改變行軍路線,現在又向東北,打什麼包座。這個徐向前也是鬼迷心竅了。”
朱德的解釋也是提醒,他說:“我黨有個規矩,是黨指揮槍,而不是槍指揮黨。我作為 總司令應該帶頭執行。”
張國燾則不這樣認為,他繼續闡明自己的看法,說:“我說的是軍事命令。中革軍事委 員會原屬中央政治局,對總司令部居指導地位,負責審查核定總司令部所擬的軍事計劃和重 要人事變動,但不應再直接釋出軍事命令。可是,毛澤東破壞了這個統一指揮方案。他這個 軍委會主席是獨斷一切的,總司令、總政委等於虛設。他徑行核閱所有軍事單位的檔案,無 論是情報、作戰計劃、軍隊行政,乃至人事調動等,他都要過問,批定後才交我們執行。我 們這總司令、總政委變成了幕僚人員,簡直就是他毛澤東一個人在唱獨腳戲。”
“我和毛澤東相處時間要比你長得多,我比你瞭解他,他還是比較注意尊重大家意見 的。”朱德說。
“哼!老毛這種獨斷專行的作風,和蔣介石沒有什麼兩樣,不僅緊緊握著裁決權,而且 有發號施令的慾望。換句話說,他不執行最後的決定權,而且往往不讓任何同志有建議的機 會,就直接予以指示。因此,我說這老毛並不是一個精明的獨裁者。他富有想象力,反應也 非常靈敏,其思維有時會走到很離奇的地步,甚至流露出神話式的言論;他缺乏組織才幹, 遇事不願作精確的計算;他所表示的意見,有時是模糊不清的;他常用情感豐富的語氣,為他的所謂天才主張作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