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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哪個不知道他就是一混子?偷雞摸狗的事情總少不了他。
如今更是染上了賭癮,欠了賭坊一大筆債,方才將原主典出去換銀子填窟窿。
瞭解了這前因後果,常曦暗暗嘆息一聲,心裡終究對原主的憐惜更多一些,畢竟原主見到的天地只有這麼大,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從來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趙婆見常曦不吭聲,微皺了下眉頭,心想這蠢丫頭還是看不開,就許大郎那廢物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三娥,聽乾孃一句勸,咱先上了花轎,先過上幾年好日子,日後咱再籌謀籌謀,爭取留在解家……”
聲音越說越小,顯然有所忌憚。
常曦突然應聲,“想讓我上花轎也不難……”
“你說。”
趙婆一臉急色,再不上花轎就要誤了吉時,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這事不成,得罪瞭解家不說,她的媒人錢也得打水漂,那可不行。
常曦歪著腦袋朝趙婆嘲諷一笑,然後眼睛往窗外處瞄了瞄,原主那“好”婆婆朱氏肯定在窗外偷聽。
朱氏對於將兒媳婦典賣給解家一事頗為積極,畢竟四百兩銀子的典資在當地也算是獨一份了,前頭那張家兒媳婦被典出去也只換得一百兩的行情價。
解家對於朱氏的獅子大開口,並未還價,顯然急著生兒子改運。
此間的趙婆瞬間心領神會,心想這丫頭被許大郎那廢物推倒撞了牆後倒是開了竅,知道耍小心眼了,於是湊了上去。
出身大家的常曦見慣了這等貪婪的小人行徑,犯不著現在就跟她清算,畢竟這人還有利用價值。
而她,一向最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再說,過河拆橋的事情,她一向也喜歡幹。
她嘴角微微一翹,裝著親切的樣子握著趙婆的手,“之前是我想岔了,乾孃一心為我著想,比許家那噁心人的母子強多了。”
說到這裡似乎動了情,然後又假裝抹了抹眼淚,“不瞞乾孃說,我真是不甘心,不想便宜了那對母子倆,我想……”
“你想怎的?”
常曦勾了勾手,趙婆會意地湊了過去。
窗外的朱氏努力伸了伸耳朵,卻是沒能再偷聽到隻言片語,心裡頓時猶如貓抓一般,臉色更是變了變。
常三娥那賤蹄子,她倒是不擔心,畢竟她是婆婆,天然佔著優勢,諒那賤蹄子也翻不了天。
可趙婆那兩面三刀的老賤婦,一向鬼主意最多。
若不是常三娥那賤蹄子不肯就範上花轎,她也不會讓趙婆那殺千刀的進去勸她,畢竟那四百兩銀子可不能打了水漂,不然她上哪再找解家那樣的冤大頭?
在她的眼裡,常三娥可不值這麼多錢。
她正想衝進去看看裡面在鬧什麼么蛾子,就與急匆匆出來的趙婆撞了個滿懷。
“哎喲~~”
兩人同時出聲,顯然撞得不輕。
趙婆不待朱氏發作,當即拉住朱氏,“三娥那妮子還想著大郎呢……”
想著大郎又能怎麼樣?真為大郎好就趕緊上花轎,別擋了大郎的好日子。
“你看你,跟孩子急什麼?”趙婆一副好言好語的樣子,“畢竟是年輕小夫妻,這樣就分開了,心裡記掛著也正常,讓大郎進去跟她好好告別,等將來期滿回來後,夫妻倆也還有情份不是。”
這話有道理嗎?
當然有,典妻雖說也是賣,但是契約上是定好了期限的,到期後就會歸家。
自家兒子什麼情況,朱氏心裡最清楚,再娶一個,若是心眼多的怕留不住,還不如常三娥這蠢的好控制,將來夫妻倆從宗族裡過繼一個兒子繼後香燈,她也就對得起死鬼老公了。
於是,原本想要進去教訓兒媳婦的步子頓時一轉,去找自家兒子回來籠絡兒媳婦的心,好讓她乖乖就範。
許家在外人的眼裡並不窮,所以典妻這行為很多人都覺得是解家以勢欺人,哪怕這樣,許大郎卻依然覺得自己沒臉,遂早早躲了出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遂,當他娘找到眼前勸說時,他還是蹲在地上一聲不吭。
朱氏氣不過,伸手戳兒子的腦門,“你好歹憋出個屁來,不然日後恐怕那賤蹄子可就不受你控制了……”
她敢?
進了我許家門就是我許家的人,死了也是許家的鬼。
許大郎受不了刺激,猛地跳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往回走,“我這就去剝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