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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廢太子壞了事,國師也是這一年從京城消失不見,沒想到躲到宜陽城這小小的寒山寺裡,真真是出乎解晉的意料,怪不得他搜遍天下都沒能找到他,這人居然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真真諷刺!
不知道是他本事大藏得好還是他派去的人都是一群廢物。
思及此,他眯了眯眼看著這即將行將就木的老禿驢,然後上前一掀衣袍直接坐在老禿驢前面的蒲團上,在不久之前常曦就坐在這上面。
那老禿驢自是聽出解晉來者不善的聲音,不過他的臉上半分懼怕之色都沒有,而是依舊閉眼道,「施主,冤有頭債有主,一切皆是命數,請不要牽連無辜之人,他們都是不知情的出家人,老衲當年造的孽,不應報應到他們的身上。」
守在門外的周南對於這老禿驢頗有些好奇,他是怎麼知道自家主子帶著人前來將這寒山寺給圍了起來,今兒個沒有多少香客也是自家主子有意為之,只是沒算到常娘子會到此地。
此時的解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對於他這番說辭嗤之以鼻,「當年廢太子、廢太子妃以及東宮上上下下上百號人又何辜?國師啊,你那時候怎麼就不這麼說呢?」頓了頓,「當年廢太子一案,國師心裡比誰都清楚,這麼多年了,不該還這些人一個公道嗎?」
那老禿驢只是長長嘆息一聲,「此乃命數,老衲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我看你有力得很,半點也沒有反思當年之過,你愧對國師之名?並且以得道高僧的身份行走於世,卻幹著怪力亂神之事,我看你能得很。」解晉直接將他的麵皮撕了下來,半點情面也沒留。
秦氏之所以為他典妻,也是受了這老禿驢所說的話蠱惑,要不然秦氏再偏激也幹不出典妻之事,這與解家清貴的形象是相悖的,等於間接毀了解家的清譽。
老禿驢卻是依舊堅持己見,「老衲不過是依命數而言,廢太子天命如此,老衲半點也沒有虛言,施主,你與她是天作之合,她的到來,會為這個世間帶來新的動力。」頓了一會兒,「老衲當年袖手旁觀廢太子之事,也是順應天命而為,此為否極泰來,為大宇朝再續國祚。」
解晉半個字也不信他之言,這樣的話說出去誰信?
他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常氏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女,他們倆就能為大宇朝再續國祚?
這個組合別說外人,就他看,是怎麼看怎麼不靠譜,不是不信自己,也不是不信常氏,而是不信這老禿驢的話。
「國師真心想為大宇朝再續國祚,那就該站出來為廢太子翻案才是,而不是在這裡胡言亂語。」
那老禿驢依舊不這番話所動,「施主信與不信,老衲半分也不會勉強,畢竟時間會證明的一切。」
其他的再多說也無益,他顫抖著手從自己的僧袍裡掏出早已寫好的奏摺,直接遞給解晉,「這是老衲最後寫給陛下的奏摺,要勞煩施主代為轉交了……」
解晉不知道這老禿驢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並沒有第一時間接他手中的奏摺,「你當日是大宇朝的國師,曾經也曾授業於東宮,只要你願意回朝,相信陛下會歡迎的,這個你自己呈給陛下吧。」
說完,他起身打算離開,總之這裡已經被他派人守得水洩不通,這老禿驢別想再逃。
哪知那老禿驢卻是輕聲道,「老衲即將坐化,自是無力再面聖,這一切都是天意,施主,當順應天意而為。」
他突然睜開眼睛看向解晉,將這年輕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感嘆欣慰道,「解河將你教養得極好。」
解晉卻是震驚地站在原地,因為這老禿驢的眼睛裡居然沒有瞳仁,再一細看,還是有的,不過是白眼珠,看起來十分怪異,哪怕那些洋鬼
子有些也長著一雙碧綠或者天藍的眼睛,但人家看起來還是像個正常人。
那老禿驢再顫微微地掏出一塊九龍玉佩,「這是汝父的東西,今日一併歸還。」
解晉依舊沒有上前接這九龍玉佩,而是思量這老禿驢到底在搞什麼陰謀,因為他打心底裡並不相信這老禿驢所說的話。
那老禿驢也不在乎他相不相信,他慢慢地緩緩閉上自己詭異的眼睛,手依舊舉著那兩樣東西,然後表情安祥地停止了呼吸。
而此時寒山寺的鐘聲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透著哀情,顯然是喪鐘。
解晉轉頭看向鐘聲響起的地方,隨之而來的是哭聲,這哭聲漸漸向這邊而來沒多時,外面就有和尚開始哭嚎著,「師父——」
「爺?」周南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