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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曦不想做主,遂帶著哭腔道,「我年紀輕沒經歷太多這樣的事情,三叔公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您老人家的。」
此時她把弱者的姿態擺得很足,而且這話說得沒毛病,沒看到許家三叔公的表情甚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權威感。
只見許家三叔公沉吟半晌後道,「大郎跟他娘一樣都是橫死,按例還是入不了祖墳,這喪事也不宜大辦,畢竟沒有個子嗣也不像樣,大郎媳婦還年輕,沒有拘著你在許家守寡的道理,朝廷也不提倡這個,我們許家宗族也沒這規矩,所以這過繼一事就不提了,大郎媳婦覺得可否?」
「可。」常曦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點了點頭。
她不可能過繼許家的子侄來給自己套韁繩,再說她對許家人沒有多少好感,自然也不想便宜這些人。
「不過,三叔公,婆母去了沒多久,大郎也去了,我現在沒有再嫁的打算,等典妻契約到期後,我還要為婆母和大郎守上些日子的,不然我這做媳婦的心裡難安。」
「該當的,這是你對你婆母的孝心,也是對大郎的一片心。」許家三叔公很是好說話地點了點頭,「總之你有難處儘管來找我,宗族不會不管你,只要你還沒改嫁,就還是許家的人,當然我們也不會攔著不讓你改嫁。」
「謝過三叔公體諒。」常曦行了一禮。
許家三叔公看常曦禮數如此足,心裡感嘆這解家不愧是望族之家,看看常氏這禮儀多好啊,只可惜這許大郎是個短命鬼,這樣漂亮的婆娘都守不住,要是他年輕個幾十歲,肯定把常氏這樣的美人看得死死的。
許大郎的舅舅舅母兩人看到這發展,心裡著急得很,最後還是舅母先開口道,「那大郎的喪事如何辦?」
「跟他娘葬在一塊,母子倆在下面也有個照應,至於這辦事的銀子嘛……」這是個難題。
許家三叔公看向常曦,她不拿錢出來嗎?
常曦吸了吸鼻子,一副哭腔道,「沒有拿解家的銀子來葬了大郎的理由,這樣大郎的顏面也不好看,況且我手中也沒有多少銀兩,」頓了一會兒,她看向許家三叔公,「要不把這宅子給族裡吧,由族裡出錢葬了大郎,這樣大郎走得也體面些,三叔公以為如何?」
反正她是沒打算要這個房子,這房子在她的眼裡屬於不吉利的,況且建得也沒有多周正,再說周圍的人都太熟悉常三娥了,在這裡少不得會被人指指點點,犯不著住在這裡時時讓人挑刺,甚至搞不好發現她與原身的性子不同,會說她被鬼上身也未定,到時候招惹來麻煩就沒有必要了,總之,她是要跟原身的這一切做個切割的。
再者,如果不捨棄這房子,許家這三叔公就會一直找自己麻煩,那就更沒有必要,如今在她的眼裡,這三瓜兩棗真不值幾個錢。
許家三叔公沒想到常曦會放棄的這麼幹脆,這個妮子還真讓他刮目相看,隨後想到人家在解家吃香的喝辣的,看不上許大郎留下的這丁點財產也在情理當中,在收了那醜丫頭拿來的五兩銀子時,他就打定主意要配合常氏行事。
「既然大郎媳婦如此深明大義,那我許家宗族也不能如此小氣,大郎的後事所花的銀子就由族裡出了,你們沒意見吧?」他轉頭看向跟過來的族裡人。
許家族裡的其他人哪有什麼意見?
這宅子就值不少錢,再說葬許大郎那能花幾個錢?那新寡婦不懂這價值,他們哪有不懂的?
這是宗族佔便宜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自然是聽族長安排。」
許家三叔公聽到這一致同意的聲音,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案開始安排許大郎的喪事,一切按朱氏的例,買壽衣,買副薄棺材,再買些紙錢就齊活了。
許大
郎的舅舅舅母的臉色都難看起來,沒了這房子住,他們還能賴在城裡不走嗎?
許大郎舅舅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常曦,這個常氏忒沒用了,連家業也守不住,簡直是廢物一個。
他再不站出來爭一爭,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於是他大聲道,「且慢。」
等到眾人看向他,他這才道,「大郎生前跟我說過,要他娘子到期歸家後為他守下去的,還說要過繼族裡的一個孩子到膝下承繼香火,當然考慮到大郎媳婦還有典妻契約在身,這中間的時間就由我們夫妻為大郎守住這個家,常氏歸來後,我們自會把這個家交回給大郎媳婦。」
「是啊,如果不過繼一個,他們母子倆在下面誰來給燒紙錢?」許大郎的舅母趕緊道,然後看向一眾好事者,「你們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