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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解晉依舊冷聲道。
常曦皺了皺眉,得找個地方停下來包紮一下傷口才行,但是黑燈瞎火的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只能循著水聲而去,於是趁馬兒的速度慢下來,她這才重新執掌了主動權,驅使馬兒往那河流的方向而去。
「我們在前面停下來可好?」
解晉此時冷汗直冒,咬牙勉強支撐著,「你做主。」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已經是強弩之末,遂只能相信常曦。
常曦咬緊一口銀牙,找了個能隱身的小土丘就勒令馬兒停下來,她先一步從馬背上跳下來,正想扶解晉下馬,就見他已經支撐不住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她忙接住他。
解晉的全身重量壓下來,她險些站不穩,好在平日有鍛鍊身體,下盤還算穩,這才堪堪扶住他滑坐到地上。
今晚別說月光,就連星子都隱藏了起來,四周黑慼慼的,她也只能勉強看到解晉的輪廓,這樣不行,她根本就不能為他處理傷勢。
但,此時此刻沒有別的好辦法,生火是下下策,這會暴露他們的位置,若是還有殺手隱藏在回別院的路上,肯定會循著光找過來。
該死的,這些刺客果然會挑時間選地點,她不由得低聲罵了句。
常曦顧不上其他,而是直接問道,「你哪兒受傷了?如今我只能摸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解晉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若在平時或者會引人遐想,可此時他知道她只是想幫他。
此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箭上有毒,我袖袋裡有解毒丸,你拿出來……」
常曦聞言,不再問他,而是去掏他的袖袋,只是急切之下,她沒能分辯出哪個是解毒丸,「哪一個是?」
解晉咬了咬舌尖,努力維持清醒,「蠟丸包裹的那個。」
常曦一下子就知道是哪一個了,趕緊拿出來,只能憑感覺把蠟層去掉,隨後聞到一股中藥味,她想也沒想就塞進解晉的嘴裡。
解晉急切之下不小心咬到她的手指,這讓他愣了下,她手指的模樣他還記得,她的手指因為幼時做過不少苦力活,所以指關節有些粗大,算不上好看,但是後來到了別院一番調理後,她的手指肌膚如玉,指甲蓋飽滿中透著粉紅,就像二月的桃花。
「解晉,你趕緊吞啊。」常曦看他的動作一窒,忙催促道,生怕他錯過了解毒的時機因而丟掉了性命。
如果解晉就這樣死了,她會不會被解家遷怒?
解四老爺不好說,但秦氏一定會,就因為大師的一句話,她就花了天價典了原身回去,後面誰要送她出府,她都拼死阻攔,如果她的寶貝兒子死了,她搞不好會想整死自己給她的寶貝兒子陪葬,再來個冥婚什麼的。
光是想想,她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死也不要這個結局。
再說解晉答應她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呢,茶磚最大的隱患還等著他去解決。
當然跟解晉相處一開始是不愉快的,但這畢竟是相熟的人,她現在看著他也不那麼討厭了,自然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此時的解晉面色微赧,好在夜色中她看不見,他忙嚼著那藥丸,由著藥力發揮。
「你哪兒受傷了?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常曦再度問道。
解晉感覺她又東摸西摸起來,忙一把抓住她柔若無骨但偏又有繭的手,按在自己火辣辣的肩膀上,有些無力自厭地道:「沒有被箭射中,只是被劃傷了……」
常曦感覺到那處溼漉漉的,沒有摸到箭矢的存在,那解晉說的就是真話,她又伸手到解晉的袖袋裡摸去。
此時服下了解毒丸之後精神好點的解晉,再度一把按住她隨處亂摸的小手,咬牙
道,「你摸哪兒?」
常曦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他腦子裡能不能清醒點,「找傷藥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她若真的想要獸性大發,也不會對著一個傷患,更不會在野外。
這理所應當又略帶嘲諷的語氣,讓解晉的神色略為不自然,再一次感嘆好在今晚沒月光也沒星子,他這才沒有出醜。
「哪包是傷藥?」常曦沒好氣地問。
解晉更加自厭地道,「藥紙包裝的那個。」
常曦一下子就將目標拿出來,沒再廢話,伸手大力按了按他受傷處,聽到了悶哼聲,她這才確定沒有找錯傷口,直接開啟藥包把藥粉全撒在傷口上,然後又把自己騎馬裝裡的襯裙撕下來,直接給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