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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賀惜玲還在那兒叫囂,施碧池也不掙扎著起身,反而攤在原地嘲笑道,「因為你嫁到了解家,就憑你這樣的蠢人哪裡堪配解家九爺?」說出來的話半點情面也不留,「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美貌沒美貌,要家世沒家世,要頭腦沒頭腦,賀惜玲,你告訴我,你有什麼?」
比常氏那個泥腿子出身的都不如,常氏好歹有美貌,有頭腦,更有手段,而且士農工商,常氏農女出身,也比她一個商戶女要高。
賀惜玲這些年自信被打擊得厲害,如今被施碧池毒舌一說,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重建的自信瞬間崩潰,她真的就那麼差,一無是處嗎?
「別聽她的,她那是胡謅的。」賀宵忙安慰妹妹。
賀母更是上前一把抱住女兒捂住她的耳朵,不讓她去聽那些混賬話,省得她受到影響又再自殘,這個女兒再不好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那些年她私奔後,她揹著人沒少流淚,丈夫要宣佈女兒的「死訊」來保全自家名聲,她反對,但丈夫卻沒聽她的,與解家達成協議,直接就宣佈女兒去世。
她私下裡不是沒有找過女兒,但沒有多少人脈可用的她卻是毫無章法,自然沒能找到她私奔到哪兒,再見女兒時,女兒已不復當年天真爛漫。
想到這裡,她抿緊唇雙眼含恨地看向施碧池,都怪這個女人,要不然自家女兒就還會是解家的九少夫人,背靠解家這顆大樹,身為姻親的他們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可如今這些早已不復存在。
施碧池死豬不怕開水燙,多一人恨她還是少一個人恨她,有關係嗎?
她知道自己以前建立的關係網已經轟然倒塌了,所以那個戴著面具做人的施碧池也沒有必要存在了,在人生的最後這一點時間裡,她只想做真正的自己。
施碧池這個舉動刺痛了在場不少人的眼,鄒家主母再也坐不住了,她的女兒也在枉死之列,看到害死女兒的人非但沒有悔意,還這個樣子,這讓她心頭怒火熊熊燃燒。
不顧丈夫的拉扯,她衝上前居高臨下地看向施碧池,「我問你,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施碧池看著頭頂那一片陰影,對這個女人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視若無睹,好半天都沒有想起她是誰?更想不起她的女兒是誰?
「你誰啊?我怎麼知道你女兒怎麼死的?」她嗤笑一聲道。
這囂張的態度讓鄒母險些抓狂,不過她比蔡氏的自控力要強得多,忍下心中的怒火,她一字一句地道,「鄒、雲、香。」
施碧池輕念這個名字,好一會兒才把人給對上,不就是鄒氏嘛,習慣上這樣叫她,她一時還真想不起她的名字。
「原來是她啊,又一個蠢人,」她嘲笑出聲,雙眼直視居高臨下看她的女人,「耳根子軟之際還信鬼神,真是愚昧得很。」隨後話鋒一轉,「當時傳言解家九爺是克妻命,你信了嗎?」
鄒母本來是滿腔怒火上前質問的
,但在施碧池這輕飄飄的反問之下,她卻語塞了。
因為當時她信了,對於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姻緣,她當時就反對,可丈夫一意孤行,非要攀上解家這顆大樹,她沒法只能勉強同意女兒嫁進解家。
但她又忌憚解晉的克妻命,生怕他把女兒的剋死了,所以她那個時候找了好幾個神婆討教解救的辦法,那幾個神婆都說要做水陸法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化解。
她怕這樣的力量不夠,硬是把道士也拉來做法,想著這樣雙倍加持下女兒一家能逢凶化吉,不會被解晉的命硬克著。
這一回憶,她恍然大悟自己錯在哪裡了,「那幾個神婆是你找來的?」
施碧池嘲弄一笑,「還不算蠢透嘛,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不但她們,就連你身邊侍候的人裡都有我的人。」
「你好毒的心。」鄒母咬牙切齒道。
「謝謝誇獎。」施碧池卻是挑了挑眉,臉上的得意之色盡顯。
鄒母氣得胸脯一上一下的,不過她還是努力剋制滿腔的戾氣,「可是就這樣,我的女兒不會死,施碧池,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害死她的?你給我說清楚!」最後的話卻是控制不住地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