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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過年活動都不新鮮,常曦上輩子臨近年關也是各種應酬不斷,這都是常規操作,與各商業同僚互通一下訊息再正常不過了。
徐會長一見到她就上前來跟她寒暄,然後又似真似假地埋怨道,“常娘子,有好生意也不帶攜一下老朽,你不厚道啊。”
常曦忙笑道,“徐老,看你說的,我若真有好生意,肯定第一個想到你。”
徐會長聞言立即大笑出聲,這常氏就是這般有趣,不過他是真有心與她交好的,遂小聲地道,“常娘子你要進軍紡織行業的訊息早已傳得滿天飛,可得小心啊,更何況你的動作太大,既得利益者都會緊盯著你。”此時,他暗地裡隱晦地朝那幾個紡織大戶暗暗看了一眼。
常曦立即會意,因為她早已感覺到那邊有敵意的目光一直圍繞著她轉,顯然是怕她分去一塊大蛋糕的紡織大戶,不過做生意嘛,畏手畏腳那乾脆就別做,直接回家養老得了。
遂,她一面向徐會長道謝,一面朝那邊恨她恨得要死的紡織大戶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們敬酒,可似乎落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挑釁十足的樣子。
徐會長見常曦這舉動,頓時哭笑不得,她這是在火上澆油啊。
“你這又是何必呢?和氣生財嘛。”
年輕人就是這麼意氣用事,他眼裡滿是不贊同的眼神。
常曦聳了下肩,“我今兒就算低調到塵埃裡,他們也還是會看我不順眼,那又何必委屈了我自己呢?”
徐會長這下不再勸了,反正良言難勸該死鬼,他又何必惹人嫌?
那幾個被常曦挑釁的紡織大戶立即不幹了,這個女子太囂張,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竟是徑直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長相斯文點的笑道,“常娘子,久仰大名啊。”
常曦其實不認得對方,不過這不妨礙她跟對方寒暄幾句。
徐會長立即為雙方介紹,“常娘子,這位是寶豐紗行的毛三老爺。”
常曦順勢給對方見了一禮,毛三老爺倒沒有拿大,很快就給常曦回了一禮。
旁邊的幾人就看不慣了,“老毛,你這是墮了自家威風。”
“常娘子,我問你,北邊的棉花市場今年的價格混亂,是不是你搞的?”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中老年人沉不住氣地質問道。
“大家同為宜陽商會的會員,你這樣做很不地道,你把今年的棉花價格拉高了,並且還跟散戶簽訂了未來三年的合約,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於霸道?”
“沒錯,這麼多年來大家都相安無事,可你不好好做你的茶磚,居然進入紡織行業,到底有何居心?”
一聲聲質問不斷,顯然都積壓了一肚子火,日常逮不住常曦發難,畢竟常曦是女子,不好加入他們平常吃喝玩樂的酒局,如今有這機會哪裡還能錯過?
徐會長一面擔心常曦應付不來這些商場老手,另一面又稟著看戲的姿態,畢竟商會好久沒有這麼火藥味濃郁了,沒看到其他人都明著暗著地看向這邊。
常曦在來商會參加年末活動時,就知道自己之前派人北上收購棉花的行為會遭人恨,因為要大幹一場的緣故,她收購棉花的行為有點兇殘,確實把今年的棉花價格拔高了。
棉花的種植不同於茶葉,茶農、土地、茶樹都多為大茶商私有,棉花是大範圍種植的產物,不過各地棉花質量都不同,以北邊的棉花質量最高,為此她還跟北邊不少的棉花種植戶簽訂了三年的承包合同,這又進一步刺激了市場,接下來棉花的價格就虛高了。
看著那一張張義憤填膺的面孔,她非但不怕,還笑道,“棉花的價格受市場波動影響,這又與我有何干?你們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你還不承認了?”最先發難的長得五大三粗的中老年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徐會長忙勸道,“老江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氣,這快過年了,大家都好好說話……”
江老爺指著常曦朝徐會長道,“老徐,不是我不願意好好說話,而是她說話太氣人,這是人幹事嗎?”
常曦卻道,“我問問大家,你們真的覺得紡織業已經進入飽和了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竊竊私語,各抒己見。
宜陽城是港口城市,紡織業頗為發達,但卻是側重於外銷,就是賣貨給洋人,在內銷方面遠遠地搶不過江南地區,那邊無論是質地、產量、種類都優於這邊。
這回連跳腳的江老爺都沉默了下來,顯然這行是無法達到飽和的,外銷還有再增長的空間,但宜陽城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