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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兄妹倆的眉眼官司,那邊的一對有情人都沒有注意到。
魏瑾芙暗鬆一口氣,好在沒有鬧出不可收拾的事情,看到常曦走過來,她忙迎上去,一把拉住自家表姐道:“表姐是先回威武侯府還是跟我回家?”
這個小表妹還是挺可愛的,她伸手掐了掐她嫩乎乎的臉蛋,在她抗議之後這才收手,“表妹先隨表哥家去,回頭我到外祖家做客,到時候又能見面了。”
這就是說先回威武侯府了,魏瑾芙有些失望,不過想到家中父母姐妹已有近半年沒見過面了,頓時歸心似箭,“那就說好了,表姐可要儘快來,祖母也想你呢。”
比起韓老夫人的虛情假意,常曦其實更喜歡魏老夫人,於是從容地點了下頭。
同樣的話跟魏光南也說了一遍,魏光南把妹扶上馬車,這才瞟了眼一直等候在一旁的趙晉,“表妹,真不要我們送你?”
“不用,表哥先帶表妹回去吧,估計家裡都等著急了。”
聽到常曦的拒絕,魏光南有些失望,罷了,一旁的豬都在虎視眈眈了,他再阻人姻緣,就該遭天譴了,“那表妹小心,回頭若有什麼事需要表哥的,就遣人來通傳一聲,我隨傳隨到。”說完,朝趙晉拱了拱手告別,這才跨上馬,護送妹妹回府。
而魏瑾芙還從車窗探出頭來,朝常曦揮著帕子告別。
常曦這下總算能與趙晉相處了,這繁忙的碼頭也阻止不了兩人看向彼此的熱切眼神,“坐馬車還是騎馬?”
居然還有選項?
常曦自然選擇騎馬,實在是坐船坐了好些日子,身子骨都難受得緊,不想窩在馬車那狹小的空間裡透不過氣。
所以,她頂著京城的寒風上了馬,雖然呼吸到的是凜冽的空氣,但心情是舒暢的。
跟著來的虎妞也同樣選擇了騎馬,她喜歡北邊這裡的氣候,比南邊舒適,此刻她會意地與周南綴在後面,絕不上前去打擾那兩人的相處,墜入愛河的人沒道理可講的。
一路上因為天冷的緣故,行人都沒有幾個,就算有也是低著頭匆匆在趕路,聽到馬蹄聲後趕緊讓到一邊,總之這種天氣沒有多少人願意出行。
常曦也拉緊了身上的大氅,不讓寒風灌進去,這騎馬剛開始是瀟灑了,後面就成了受罪,趙晉心疼地讓她回到後面的馬車上,她卻拒絕了,沒有半路退卻的道理。
其實她沒有先回威武侯府,而是去了趙晉在京城的府邸,這是他成為嫡長孫後,老皇帝賞賜的住宅,畢竟認回來的親孫子,也不好一直住在解家,這算什麼一回事。
常曦進了這府邸,自然是到處打量一番,這宅子其實還挺新的,而且雕樑畫棟的頗為華麗,雖然比起京城老牌勳貴的府邸缺了些底蘊,但總體來說相當不錯,尤其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
“這是之前一個貪官汙吏的府邸,重新修繕了之後賞給我的,住著還行。”趙晉拉著她的手一邊逛一邊解釋這府邸的來歷。
常曦表示理解,這是常規操作了,京城一個蘿蔔一個坑,你還想咋的?嫌棄,那是沒有的事。
看到府裡不少躬身行禮的下人,她多看了兩眼,“內務府派來的人?”
趙晉微微挑眉掩飾驚訝,這都能猜到?看來以後是不能瞞她事情,肯定瞞不住。
一看趙晉的表情,常曦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些人的可信度不高。”
“這已經是篩選過的,不過怕有些人還是藏得深,所以私密事都不會讓他們接觸到。”趙晉拉著常曦拐進了前往書房的路,這裡面用的人都是他自己從宜陽帶來的,所以進了這裡說話就可以不用太過於拘束。
常曦笑道,“看來你這嫡長孫的日子也不好過。”
“哪能什麼好處都讓我佔完?沒有這樣的道理。”趙晉心裡很平衡,有得必有失,正常得很。
常曦看他心態良好,這就徹底放心了,看來他並沒有在這繁華中迷失自我,可見解四老爺對他心性的磨鍊是極其到位的。
“對了,你父親的案子翻得怎麼樣了?”
提起翻案之事,趙晉的神色就淡淡的,早在翻案之初,他就料到了會是這個局面,於是他輕聲道,“都是些表面功夫,深層次的老皇帝不讓查,也沒有人敢深挖,只是把當時在前面蹦得最厲害的那幾個馬前卒下了大獄,這當中最有份量的居然是司禮監掌印太監蔣星,不過他在下獄前被人剪了舌頭,就連手都被打斷了,人更是痴傻了,所以也沒了供詞。”
說到最後,他已是面無表情,蔣星這條大魚被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