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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娘子這想法,是在場不少紡織同行的心聲,比起毫無作為的徐會長,或許常曦更適合坐那個位置,不過這都只是想想而已,徐會長老奸巨滑,還沒有人想要為常曦出這個頭提這個名。
不過常曦對於他們這些個心聲,甭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會付之一笑,她可沒想過去競爭宜陽商會的會長位置,為此跟徐會長起衝突不划算,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業最重要,畢竟她的事業還處在草創階段,離全面開花還遠著呢。
常曦開的這麼一個碰頭會,立即就有人報告到徐會長面前,把會上常曦的發言以及各方達成的協議都說了一遍。
徐會長只是一邊逗籠子裡的鳥兒,一邊似漫不經心地聽著,彷彿這通風報信的人說的話跟他沒有關係。
一旁徐家長子見狀,在那人說完後,就給他做了個出去的手勢,等到屋裡沒有了外人,他這才一臉不悅地道,“這姓常的女人到底在搞什麼?不對,應該是姓韓的女人,她以為自己是誰,爹,她這是不將你放在眼裡啊,我們徐家就這樣嚥下這口氣?”
徐會長看了眼沉不住氣的大兒子,心裡嘆息一聲,他這大兒子算是養廢了,本來他還想著自己從商會會長這位置退下來之後,就把這兒子拱上去,然後徐家繼續把持著商會,可現在看來,這想法有點懸啊。
兒子這樣,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至於放棄大兒子,培養其他的兒子,那是想都不用想,大兒子是他惟一的嫡子,嫡妻那兒交代不過去,岳家很可能會因此跟他翻臉,不划算啊。
“這事你別插手,她願意逞能就讓她逞去好了,我們就看看她有多能。”
對於父親這番老謀深算的話,徐家長子從心底裡壓根就不贊成,這是助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想想都憋屈得很,“這女人躥起來太快了,去年初還查無此人,今年迅速就成了紗紡行業的領頭人,爹,誰知道她野心有多大?現在不把她的氣焰打下來,就是任由她成長,這於我們徐家頗為不利……”
“你知道什麼?”徐會長喝斥兒子,“她一個女子成了七品官,這背後的能量是我們能惹的?別到時候把徐家往溝裡帶。”
他對常曦的背景那是深深地忌憚,若常曦是男子,他或許還不會這樣防備,畢竟男子花點錢就能捐個官,可那是個女子,朝廷的七品官不大,但卻是皇帝親自授予的,憑這點,他就得退避三舍。
徐家長子覺得自家老爹是真老了,居然在一個女人面前認慫,可他不怕,不過這會兒跟老爹爭辯沒有意思,於是他很是順從地道,“爹,兒知道了,您老莫氣。”
徐會長或許是年紀真大了,並沒有看到兒子深藏起來的倔強,遂嘆息一聲道,“聽爹的,咱好好做生意,我們徐家這金字招牌不會輕易倒,僅憑紡織業的選票不足以將她拱上商會會長的位置。”
徐家長子一副受教的樣子,可實際上哪裡能聽得進去老父親的諄諄教導?
一離開父親的屋子,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招來自己的心腹,低聲吩咐了幾句。
沒多久,因為茶磚價格談不攏的原因,詹姆斯放棄了再進一批茶磚的想法,改而想要多進一些布匹回去售賣,結果卻被告知價格上漲了,他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能讓之前跟他交易甚歡的合作伙伴鬆口。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放棄這家,轉而與另外的布商接觸,意圖把價格打下來,之前他還想著今年的布匹價格很美好,可現在再看,哪裡美好了?這上漲的速度讓人跟不上啊。
讓他失望的是,他接連與好幾家布商接觸,全都表示價格不可能再降,就算降也只是一點點,九牛一毛而已,還是想跟他交個朋友才冒險降價的。
拿到價格單,他都氣笑了,這算是哪門子的降價?怪不得說是九牛一毛。
有這遭遇的不止是他,其他的外商同行也同樣叫苦連天,紛紛表示不能理解這波漲價。
可人家也是有理有據啊,“之前的價格那是我們要清庫存才會這麼低的,如今再賣這麼低價,我們吃什麼?再說這上漲的價格比起去年同期,那是降了不少的,你們得這麼看才對。”
這話騙鬼去吧,是不是今年新生產的布料,他們這些生意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詹姆斯私下裡少不得咒罵,這些大宇朝商人不講信用惟利是圖,其實說白了他是想佔更大的便宜。
然後在這些洋商叫苦連天的時候,就有一股聲音出來,說這都是常曦背後搞的鬼,就是因為她的干預,才導致布匹市場價格突然上漲的,他們該憎恨的物件是常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