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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淨土一樣的“冰湖”。
謝濯一邊抽走‘我’渾身的血液與邪祟之氣,一邊讓這冰湖的氣息填充了‘我’身體裡的每一寸血管……就好似在給我……
換血。
見此一幕,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我手腕面板並無傷痕,甚至更比之前,還要細嫩一些似的。
“血誓我收回了。”鋪天蓋地的邪祟之氣灌入謝濯的身體,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看著地上昏迷的‘我’,一如往常說“地上涼”、“別喝酒”一樣,平靜的說著,
“我不在了,血誓對你來說,是個負擔。”
我站在謝濯身邊。
此時,他已經只是被迷霧勾勒出來的一個曾經的痕跡了,但我看著他,乾涸至今的眼眶,終於開始發酸,澀疼。
“曾有人告訴我,要熱愛自己的生命,熱愛這人世間,我從不明白如何熱,為何愛……我未曾遇見熱烈,也不知‘喜歡’是什麼模樣,所以你問我,是否愛你,我不知道,我難以判斷。”
黑氣不停的灌入謝濯的身體,洶湧的邪祟之氣,襯得他的面容冷靜得不自然。
“但前不久,你將這邪祟之氣引入身體,你與我戰了半月……”他微微低頭,“你不知道,哪怕你再厲害十倍,你也打不過我的。”
我聽他此刻還如此較真的說這話,我覺得有些好笑。
我當然打不過他的,過去五百年的婚姻裡,每次我氣不過與謝濯動手,他都是讓著我的。
“你變成邪祟了,我該殺你,哪怕放了你的血,違背血誓之力,我也該殺你,但我……那時終於明確了,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你有血誓,是因為,我不想殺你,甚至……”
他說著,伸出手,握住了‘我’昏迷時候的指尖。
“……一想到此事,我便會疼。”
“比違背血誓,還要疼。”
他抓著‘我’的手,摁到了他的胸膛。他讓我掌心貼著他的心口:
“可你是個惡人。你都感受不到。”
他看著‘我’,眼中神色,像是委屈,有點埋怨,“言之鑿鑿說喜歡的是你,口口聲聲要和離的,還是你,剪斷紅線,你手指都沒停頓一下……”
“……對不起……”
“真疼……”
我捂著嘴巴,望著霧中的他,喑啞的說著抱歉,除了這句話,我腦中,一時空白成了一片。
“或許,你消失了,就不會疼了。我那時,便是如此想的。所以,我要殺你,要毀了血誓,我折騰了這麼久……”
謝濯將‘我’的手從心口拿下,他輕輕撫著我掌心的紋路。
“終於發現我錯了。”
“我怎麼可能鬥得過你。”他苦笑,似認命,“屠刀都在你手裡。”
“這或許,便是他們說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