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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遊熠不是沒被拒絕過,而且他還被她拒絕過很多次。 他想去她拍攝現場探班的時候,想約她去包場餐廳吃飯的時候,想約她去看兩個人的電影的時候,她總會用各種各樣的小理由拒絕他,有些是她故意給他出難題,有些是她確實沒有時間。 時間久了,遊熠能分辨出來她的心思。 而這兩次,遊熠感覺到她不是在故意給他出難題,也不是她沒有時間。 她對他有些不想說的隱瞞。 遊熠是在她專注學習的第三天,接到她媽媽的電話後,知道她正在為出國學習做雅思考試準備的。 晚上十一點鐘,許媽媽先在微信上問了他一句小熠有沒有睡,他說沒有,而後許媽媽打來電話念叨說:“小燭也還沒睡嗎?小燭這兩天晚上都幾點睡呀?是不是都熬到很晚呀?那小丫頭學習起來不要命的,小熠你幫媽媽多管她一下,不能放任她總熬夜太晚,傷身體是不可逆的。再說趕不上明年春季入學,就明年秋季入學,別讓她太著急太焦慮……” 遊熠在聽到許媽媽說的學習和入學的這幾個字後,就陷入了恍惚。 這些陌生的資訊,讓他有一種他失憶了或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恍惚。 短暫的恍惚過後,他推測出許清燭應是在準備託福雅思之類的考試,他扶著書房的桌子站起來往外走,無意撞了一下桌角,撞得他驀的怔了一下。 將桌子扶正,遊熠對許媽媽說:“媽,小燭在跟哪個機構的課,您這邊有聯絡方式嗎?我聯絡一下,讓機構老師重新給她安排一下時間。媽您放心,我會多勸勸小燭。” 俞月湘沒有察覺到遊熠的不知情,也不知道遊熠和許清燭沒有住在一起,他們夫妻老兩口自然認為恩愛的許清燭和遊熠小兩口早就商量妥當了,於是俞月湘答應著說“有的”,掛了電話後,將她聯絡的老師名片轉發給了遊熠。 俞月湘也跟老師留了言,讓老師跟這位微信名為y的先生溝通,讓任何事都聽這位先生的安排。 遊熠申請加了老師的微信後,回房取了煙,站在院子裡的籃球框下一根接一根地抽了半盒的煙。 被許清燭隱瞞,被許清燭排除在外,不在許清燭的考慮範圍內。 是堵心的。 夏季的夜晚依然是悶熱潮溼的,帶著熱氣的夜風吹過,遊熠卻感覺到了一陣陣冷風。 天冷了,像入了寒冬。 遊熠在籃球框下站了一整夜。 因為許清燭上課是一對一的,並且許清燭是露臉的,而許清燭又是明星,不能走漏訊息,俞月湘與機構和老師都簽了保密協議,而俞月湘又交了高額學費,因此許清燭是特殊學生,老師也是特殊安排的。 隔日一大早,機構老師看到許阿姨留言後的第一時間就加上了遊熠的好友,也回覆了許阿姨那邊的資訊。 遊熠一夜沒睡,洗漱換了衣服後正要去上班的時候,聽到手機微信聲響,停步,和陳老師語音通話。 吹了一夜忽冷忽熱的風,大約是有點感冒了,遊熠後腰倚著玄關櫃,按著發疼的嗓子,聲音低沉,與陳老師聊著許清燭的基本情況。 陳老師瞭解的情況很多,包括許清燭的英文基礎情況,她想要達到的分數,想要申請的學校與計劃等,都一一在電話裡講了。 遊熠聽到許清燭要申請的是倫敦的學校,那種他不夠了解她的陌生感覺又如沙塵暴一樣淹沒了他,呼吸都被封堵住。 待陳西老師講完,遊熠問:“陳老師每天和小燭的上課時間是幾點?一天幾節課?” 陳老師說:“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兩節課。如果小燭有事的話,就挪成晚上九點到十一點,或是上午六點到八點,按小燭的時間走。” “是另安排監督和答疑老師對接小燭,還是都由陳老師負責?” “是另外一位宋老師,但宋老師只在上班時間能及時解答,夜裡時間不能及時回覆。” 遊熠沉吟稍許:“麻煩你們機構給我一個官方認證的微訊號,夜裡時間我監督小燭和給小燭答疑,麻煩你們跟小燭說一聲。也請宋老師加一下我微信,方便我瞭解小燭情況。” 陳老師遲疑了一下:“冒昧問一句,您是有這方面的經驗嗎?” 遊熠說:“沒有講課經驗,但英文還可以,我可以二十四小時線上幫她。” 遊熠垂眸看見自己手上除了錄製節目時,始終戴著的婚戒說:“我是支援她的家人,不便讓她知道,麻煩陳老師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