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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他確實年長她六歲,對她有年齡與成熟上的碾壓,讓她這個“小朋友”無意識地安靜下來,安靜地看著他。 遊熠的拇指一下下點著她小巧圓潤的下巴兜,食指託著她下巴,誘她一樣說:“許小姐,說句實話?” 許清燭捲翹的眼睫一陣忽閃,越閃越快,也越有膽量:“說實話……” 她勇者無懼地看著他,語速從很慢到很快,忽然一口氣快速說道:“其實我覺得你遠沒有我堂哥許修言好……” “看”字未說出來,她看到遊熠含笑著的眼睛突然向她靠過來,她下意識屏息閉上了眼睛。 接著,在瞬間之間,她驀然感受到遊熠不是在逗她玩,他灼熱呼吸迅速靠近她,是真的想要吻她。 她心跳微一滯。 然後在即將被他吻上的那一秒之前,她敏銳別開了臉。 遊熠的吻擦過許清燭的唇角滑開,沒有吻到她。 吻了個空。 時間靜止,幽靜的死寂。 兩個人都沒有再動作,許清燭低垂著眼,遊熠看著她的側臉,房間裡死寂無聲,連呼吸聲都完全聽不到。 死沉沉的安靜,靜得可怕。 遊熠看著小姑娘不想說話與解釋的側臉,她微微抿起的唇,輕顫的眼睫,以及她不易令人察覺的倔強,他意識到有一把尖刃正衝向她的刀,正握在他的手裡。 她的抗拒與躲避,都來自於他。 許久,遊熠無聲地嘆了口氣,將這把刀的刀刃,對向了自己。 他俯身,右手穿過許清燭的膝蓋窩撈起她腿,左手攬著她肩膀,將人抱坐到了他腿上。 許清燭下意識摟住他脖子,看了他一眼。 遊熠說:“我們聊聊。” 許清燭垂下了眼,也垂下了雙手,明顯不高興,但也沒推開遊熠。 許清燭安靜地側坐著,遊熠輕撫她側耳頭髮,按她腦袋在自己肩上:“閉會兒眼睛,我想和你說兩句心裡話,不想聽,或是介意,睜開眼睛後就當作沒聽到我說話,不再提這事。可以嗎?” 許清燭思量片刻,終究緩緩卸了固執的力氣。 她知道,有些事情像大石頭被關在細嘴的瓶子裡,堵在瓶口出不去,只得敲碎了才行。 要麼敲碎瓶子,要麼敲碎石頭,總要敲碎一個。 她靠著他肩膀,慢慢閉上眼睛,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遊熠沉吟著,終究坦誠說:“我從很早前,在你提出離婚以前,就喜歡你了。” 許清燭:“??” 許清燭瞬間睜開了眼睛。 她不僅睜開了眼睛,還從他肩膀上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他。 那麼早?早到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遊熠卻避開了她的目光,垂下雙眼,無聲地摟著她肩膀將她給按了回來:“慢慢聊,慢慢講,慢慢聽,好嗎?” 許清燭靠回在他懷裡,努力剋制住自己的驚訝:“好。” 半晌,遊熠輕聲說:“是從你那天穿著彩虹色的裙子下樓開始,我就已經對你有了好感。” 許清燭:“……” 竟然那麼早嗎? 在她認為他心裡只有溫煙的時候? 她好像有一點明白遊熠的心思了,他想解開她的心結,他需要講出他對她的感情變化。 而他剛剛說的時間那麼早,以及他從未提過這件事,說明他很在意,或許他難以啟齒。 所以在他心底深處,他可能認為他“對不起溫煙”,以及“背叛了溫煙”。 許清燭沒有立即問他,靜靜地聽著。 這對遊熠來說,確實是他最難堪的一面。 想要解開許清燭的心結,他只能對她說出他所有的壞心思,與他所有的不堪面目。 許清燭彷彿是那個石頭,而瓶子是遊熠,遊熠選擇敲碎自己,也要將許清燭儲存完整。 房間裡,除了遊熠的聲音,別無任何聲響。 “之後,” 遊熠望著淡光下的空氣,彷彿望著那段時光,“你給發我的每一個影片,我都仔仔細細地看過,沒有遺漏過任何一幀,同時也讓我瞭解了你的習慣,瞭解了你的生活。” 許清燭:“……” 她一直以為他都只是開啟看一眼,隨意地拉一拉進度條,用時兩三秒鐘就關上了。 遊熠不再惜字如金,垂眸看著她白皙清透的面容,表白一樣說:“你很漂亮,可愛,靈動,鮮活,在我和公司元老發生爭執的時候,只要想到你,想到你在影片裡的那些碎碎念,我的煩躁心情就能很快穩定下來,變得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