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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頭徹尾。
她長吁了一口氣,走近貝克式書桌,手指輕叩那個裝有法律條文的信封。這些修長的手指曾經接受過鋼琴和藝術課的薰陶;學過打字、烹飪和電腦程式設計;非常能幹,上面曾經戴過婚戒。
凱爾茜故意略過這個厚厚的信封,儘管腦子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不斷地說〃膽小鬼〃。她撿起另外一個信封,很奇怪,上面的字型居然跟她自己的很相似。同樣的黑體、環形風格,工整略帶浮誇。她有點好奇地撕開了信封。
〃親愛的凱爾茜,我知道,收到我的來信,你可能會很奇怪。〃
她讀下去。眼裡的一星點兒興趣慢慢變成了震驚,到難以置信,然後幾乎變成了恐懼。
這是一個死去的女人發來的邀請。這個已逝的女人,是她的母親。
從記事起,每逢危機,凱爾茜總是會尋求一個人的幫助……她對父親的愛和信任深藏在她不安分的靈魂中。他總是在她身邊,不能說是風暴中的港灣,卻是牽著她、陪她度過風暴之夜的那隻手。
她關於父親最早的記憶是他英俊嚴肅的面容,溫和的雙手,沉靜中透露著無限耐心的聲音。她記得父親在她長長直直的頭髮上綁上蝴蝶結,在巴赫或莫扎特的音樂中給她梳理那一頭淡金色的秀髮。是他撫平了她童年的傷痛,教會了她閱讀,騎車,為她擦乾眼淚。
她崇拜他,幾乎是狂熱地為他驕傲……能夠當上喬治敦大學英語系的系主任,這是何等的成就。
父親再婚時,她沒有嫉妒。18歲的她為父親終於找到了今生的愛人而高興。她在心裡為繼母坎迪絲留了一個位置,同時暗暗地為自己能夠成熟無私地接受繼母和繼弟而驕傲。
這一切都很容易做到,因為她從內心深處相信,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能夠改變她和父親之間的感情。
除了她以為已經死去的那位母親。
正值交通高峰期。她開車駛過馬里蘭州波多馬克地區雄偉壯麗又生機蓬勃的莊園,被背叛的震驚和怒火在心頭交織。她一氣之下衝出公寓時沒有穿外套,又忘了開啟暖氣,但是她完全感覺不到二月傍晚刺骨的風。她的臉因憤怒而變色,給她白瓷般的面板暈上了一層恰到好處的玫瑰紅,愈加襯托出她藍灰色的雙眸。
等紅燈時,她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心裡催促紅燈趕緊變色,讓她儘快趕路。她逼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嘴唇緊抿成一條細線,掩蓋了豐滿的唇形。
想到她媽媽居然還活著,而且住在離弗吉尼亞僅一個小時車程的地方,凱爾茜幾乎就要失聲尖叫了。
車子急速平穩地飛馳在兩旁樹木林立的街道上。開進那一棟三層石磚小樓的私人車道時,她的手在顫抖。她在這條街道上度過了自己的童年,長大成人。
這棟樓寧靜、整潔得像一個教堂,窗戶閃著光,白色的窗欞純潔得像未被玷汙的靈魂。傍晚的炊煙縷縷升起,前院裡的老榆樹旁,新生的番紅花正含羞帶嬌地伸展著柔嫩的葉子。
真實的背叛 第一章(3)
完美的街區。完美的房子。她一直都這麼覺得。安全,安心,有品位,既優雅沉靜,讓人心生敬意,又離熱鬧的華盛頓特區市內只有短短的車程。
她砰地關上車門,衝過去,猛推開大門。她從來就不用敲這棟房子的門。走進鋪著白色瓷磚的休息室,坎迪絲剛好從右邊的起居室裡走出來。
她永遠穿得那麼一絲不苟,一位完美的學者夫人。穿著保守的藍羊毛衫,貂皮色的頭髮整齊地往後梳,臉龐顯得年輕可愛,兩旁垂著簡單的珍珠耳墜。
〃凱爾茜,你來真是驚喜啊。留下來吃晚餐吧?我們正在招待一些老師呢,我可以……〃
〃他在哪兒?〃凱爾茜打斷了她的話。
坎迪絲有點驚訝地眨眨眼睛。看得出來,凱爾茜怒氣衝衝。客人再過一個小時就要來了,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她的繼女出什麼岔子。她下意識地換了換站姿。
〃怎麼了?〃
〃爸爸在哪兒?〃
〃你生氣了,還是關於韋德嗎?〃坎迪絲擺了擺手,想解決掉這個問題,〃凱爾茜,離婚是讓人難過,但也還不至於是世界末日啊。進來坐吧。〃
〃我不想坐,坎迪絲。我想跟爸爸談談。〃她雙手叉腰,〃你是準備告訴我他在哪兒呢,還是我自己去找他?〃
〃嗨,姐姐。〃強寧大步走下樓梯。他繼承了母親堅毅漂亮的容貌,還有一絲……據他母親說……不知來自何處的冒險精神。雖然坎迪絲嫁給菲利普?拜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