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ude·Op.19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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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肖邦最佳的寫照。
不過,這次竟然這麼大動靜?
果然長久不接受愛情的滋潤,某人已經生疏到不知如何維持紳士風度了。
李斯特撇起嘴。他把餅乾放到一邊,拆開另一份禮物。
好友圈涵蓋巴黎作家圈大半的他一眼就認出了墨水的來源,簡·赫本的律師和祖母綠。剛覺得著禮物不知所謂的他,在放下墨水瓶的瞬間,記起來昨天在沙龍里和某位作家的會面——
律師·真實。
金髮的鋼琴家再次確認了一遍墨水的標籤,他回憶好友那些酸到沒邊的嫉妒言辭,那些沒來由的火氣,猛地放下瓶子,追了出去。
弗裡德里克,你就是個傻瓜。
全巴黎,不,全世界最傻的那個!
……
馬車行駛在巴黎城內的大道上,即使鋪著平整的鋪路石,車廂不時也會穿來震動,坐得久了,即使坐墊再軟,依舊會令人全身痠痛。
透過車窗,天色正漸漸褪去濃黑。李斯特看著對面那個醉到不省人事的波蘭人,氣不打一處來。
一小瓶波蘭伏特加。
巴赫莫扎特薩列裡貝多芬車爾尼啊,弗裡德什麼時候這麼能喝了?
這傢伙從沒有展露過對酒的半分好感。
或許是身體原因,或許是身為鋼琴家的自制,連平日好友聚會也只淺嘗清淡果酒的肖邦,竟然灌了自己伏特加——雖然喝完就倒下,但這陣勢真的讓李斯特憑實力當場演繹生動的“呆若木雞”。
永遠不要小覷愛情的力量。
僅僅只是個開始,肖邦就已經不是肖邦了。
冷清的、高高在上的波蘭人終於願意俯首在人間行走,這個上帝完美的造物,開始染上人間的煙火氣息。
李斯特由衷地為好友高興。
這個人向來以保護的姿態把自己圈起來,距離感是他的拿手好戲,在他文雅有禮的交際裡,被他真正放進圈裡的人,少之又少。
或許,自流浪開始,肖邦就從沒想過給心找一個港灣。他總是理智的,唯一的悲憤喜樂幾乎全給了波蘭……
終於,會有一個人,還能引爆被他長久以來壓抑剋制的情緒,讓他想喝酒,想痛飲——雖然,結果在李斯特看來,完全蠢到沒邊。
金髮的鋼琴家不禁笑出聲。他開始期待某人醒來,他要用他的睿智,把那個人的嘴硬擊的粉碎!
哦,仁愛世人的主啊,讓肖邦無從辯駁——多麼天才,多麼有成就感。
得意之時,李斯特的眼前突然晃過一隻脫下手套的手,隔著帷簾,卻在他叫出波蘭人名字時迅速縮了回去。
藍綠色的湖面變得更加深幽。他不再笑了,看著醉得深沉的好友,不禁嘆著氣。
“哼,蠢貨弗裡德,幸好我跟著你來了。”
“傻瓜。”
“愚者。”
“……”
唯一能神氣地罵著肖邦,對方只會安靜聽而不還口的機會,李斯特絕不會放過——
就當是,這前前後後折騰的辛苦犒勞。
……
李斯特對肖邦的酒量有了清醒的認知。
一小瓶伏特加對他的作用力幾乎是一天,直到翌日傍晚,藍眼睛的沉睡天使才悠悠醒來。等他洗漱穿戴好,金髮的鋼琴家早已經在餐桌前紅著眼蓄勢待發。
“弗裡德,你誤會你的‘未婚妻’小姐了,在你面前,她看到的只有你而已。”
肖邦在餐桌前剛坐下,剛端起的水杯在這句話響起時,停在了嘴邊。
“在我看來,只有你在鑽牛角尖——”
“你說那位小姐為肖邦一擲千金,把自己陷入困窘……想想她最開始吸引你的地方,鋼琴家,你最清楚不過,一架合適的鋼琴對我們而言,是多大的誘惑。”
棕發的青年飲水的動作又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