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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彤彤和錢同元的幸福溜走。 果然,裴江南靜默了一會,一直到服務員把飲品端上來,她吸了口,沒推開,擋在眼前,才說:“他有沒有跟你說,我們要離婚。” 安平眉心跳了跳,看了眼遠處,意料之中的難過,甚至比當時跟林東行退婚的時候還悶痛的感覺。 她搖搖頭:“他沒說。” 裴江南不屑地笑:“你肯定想知道是誰提的吧,是我。我知道你肯定要勸我,譴責我,覺得我吃飽撐的。” 安平直起腰,看她,語氣和緩:“我沒想譴責你,是你自己不堅定。” 當你抱著尋求認可、聲援又或者是一種被討伐後的受害者姿態來的時候,就意味著搖擺。 裴江南低笑:“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很瞭解,男人沒有上進心長得再帥也沒用。前幾年他得過且過還可以,現在家裡情況不如之前了,他還這樣,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我太早被他騙到手了,早先一心一意撲在他身上,給他的安全感太足了,讓他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對我也不上心。” 安平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重複她知道的事實:“他是想和你好好過的。” 裴江南表情凌厲:“想有什麼用,我催他換工作多久了,家裡的生意他也接不了,現在也越來越差,他但凡為我們娘兩考慮都會折騰折騰。” 安平語塞,她不知道錢同元的經濟狀況差勁到什麼程度了,但是看裴江南的吃穿用度,也沒到兩人要為此大動干戈的地步。 她知道裴江南在單位升了個小職務,工資也漲了。呵,她忽然發覺,人可悲的是沒有消化平靜幸福的能力。 上天也是居心不軌,為慾望巧立名目,將人放在磨盤前,等著收穫一灘猙獰和笑話。 是她、是安秦、是林東行,也是錢同元和裴江南。 裴江南依舊在講述這段感情裡的齟齬:“我當然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好好溝通,好好一起把日子過好,但我兩現在溝通都有問題,他那人聽不懂人說話。”太蠢了三個字她在安平面前沒說出口。 安平抬眸看她:“我沒資格說你什麼,你也不必在我面前這樣。” 她們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不是嗎?溝通,不,只有當兩個人手握的砝碼一樣的時候,才能談溝通。又或者俯瞰著另一半的人是個好人,她/他願意為你俯身。 而後者更是一種軟弱者的自我想象,是下了注的不勞而獲。 錢同元是那個弱者,她也是。 原來就是錢和權力,只不過被人包裝過度了而已。 裴江南撫平自己外套袖口的褶皺,看了眼那邊幫忙帶孩子的王培清,說:“所以,我羨慕你啊,你一直都比我幸運,遇上的男人也都不差。” chapter43 你中計了 安平不知道她評價男人的標準是什麼,但是自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兩人又沒交談,無非就是他的外貌和身上那套行頭。 她視線望過去,看見王培清在教彤彤打槍,他好像感受她的目光了,於是轉頭朝她的方向看過來。下午的點,商場人多,但他們之間好像纏著一根線,輕輕一牽就扯動感官。 王培清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低頭笑了下。笑完又靜靜地站那接受安平視線的審視,彤彤扯他褲子,他像是要一雪前恥似的把地上的小人一把舉起來,扛到了肩上。 安平壓低目光,不去看他了,他那個動作扯著她的心尖,又疼又癢。 她覺得她心理那點瘡疤,永遠都好不了了。她也驚歎於自己的迂腐和對同一個人慾望的反覆。 她收回心神,看著裴江南:“你要走就走的堅定點,我先是錢同元的朋友,然後再認識的你。我不勸你,也不說你,是因為我兩都是女的。我知道你要工作、照顧小孩,都不輕鬆。你可以有你的追求,但他沒你說的那麼差。” 裴江南臉色變了變,但是她到底不是以前那個聚會都要躲到錢同元身後的姑娘了,她轉了轉手腕上的表,看安平:“就知道你要為他說話。” 安平已經沒耐心聽她說話了,她視線又去尋王培清和彤彤。 裴江南還在繼續:“我能怎麼辦呢,我現在跟他在一起就是不甘心,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跟他在一起了,一直在磨合,磨合,就那些瑣碎的事要把人折磨死了。他永遠要我提醒才能在我生日、結婚紀念日的時候製造點浪漫。我們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嫁的都比我好。大家聊老公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張口,難道你能做到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安平收回視線:“我做不到,所以我也沒要求你做到。” 犯錯吧,不然哪能看見南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