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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秒,安平反應過來,手掌撐在他肩頭,將人推開。王培清不滿皺眉,安平不管,將他先從樓道里拉出去了。冬天,院子裡很安靜,安平將王培清拽到停車位邊上的空地,拎起他左臂,問:“傷的重不重?” “我還以為你看不見,不會問呢!”王培清將他手臂從安平手裡抽出來,臉色鬱郁。 安平覺得男人彆彆扭扭的實在太氣人:“你活該,誰讓你要去跟人鬥球的,你知道他專業搞體育的,肯定不差,還要湊上去。” 王培清咬牙:“你就想跟我說這個?那你還是閉嘴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剛說什麼?”安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他。 王培清強調:“你別跟我提他。” 安平放他一馬:“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很不喜歡你今天這種行為。我跟他分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再在一起,其他的關於我跟他之間的事,我不想跟你說,因為那是我自己的秘密,跟你沒關係。” 王培清覺得安平太討厭了,嘴上一套,行動上一套:“那你今天干嘛要去關心他,我也摔了,”就連安秦也看不慣他,今天打球的時候跟他繃著勁,就差把他直接揍一頓了,“你看不見?” “我就不想如你意,你那會什麼眼神,鄙夷的,好像我跟他站在一起就侮辱了你的眼睛。”安平如實闡述自己的感受。 王培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樣,畢業回來那一趟,看見他們在一起他當時確實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但今天他知道更多是嫉妒:“我沒有,如果你感受到了,那我道歉。” 安平覺得她的心此刻就像一塊香煎牛排,又被抹上了一層生豬油,她往王培清跟前站了一點,冷風順著腳脖子往上鑽,她仰頭看他,慢聲細語:“他看起來傷的比較重,關心他是因為我跟他曾經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這跟男女沒有關係。” 是同樣的出生和成長路徑,就像他和鄒喻一樣。是一種共命運的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她不想知道林東行是否會跳出關著他的籠子,那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已經愈行愈遠。 王培清剛才一直皺起的眉,鬆開一點,他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那你哥呢?為什麼無緣無故討厭我?” 安平垂眸,不想在這種被他逼問的狀態下說這事,她拒絕回答:“你別再問了,我會自己跟你說的。” “你在逃避問題。” 安平仰頭看他,眸光沉了沉:“因為它讓我很難受。” 王培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安平看著是真的很難受,她一般真正難過的時候眼神會比較呆,眼眶中心有輕易察覺不到的水霧,即使院子裡的燈光很暗,他也感受到了,於是不敢問了。 一會,她情緒恢復,說他的時候依舊鬥志昂揚:“今天這麼幼稚的事,王培清,我不想看見第二次。你跟他鬥球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自己的動物性。我要再跟你在一起,只會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喜歡上你。你現在手也弄傷了,高興了吧!” 王培清舉起左手:“尾指骨折了,還挺疼的。” “活該。” “別說活該。”他抗議。 安平哼笑一下:“那我說啥,說你精明嗎?躲都不會躲。” “我打球又不比他差,我幹嘛要躲。” “呵,”安平覺得今天過的不是元旦,是六一,“我走了,你自己幼稚去吧!” 王培清覺得他一點也拿捏不了安平,以前是,現在也是。他左手的傷指是真的疼,那種疼很有節奏,一陣一陣邊疼邊膨脹,他伸手勾住安平的肩膀,半擁著她,下巴磨著她的頭髮:“我搬家了。” “搬哪裡了?”他不就是想讓她問嘛,滿足他。 王培清勾著安平的肩膀轉了個方向,下巴指了指:“前面這棟高層。” “你搬到這幹嘛?” “上班近啊。” 也是,確實離上班的地方近了,近了一公里都不到。 安平轉過身,不由得又去看他受傷的手指,她低頭輕輕摸了下,問:“現在疼不疼?” “你別管它了,”王培清下巴跟著安平的腦袋移動,挨著她可太舒服了,“你跑下來是反悔了,不讓我去你那?” “我舍友在。” “那你去我那?”他更大膽了,右手撥開安平的頭髮,掌心似有若無的磨著她的側臉。 安平看他這樣就來氣,跟老家晚上跑出來趴在牆頭嗚嗚發情的貓一樣,她抬頭看他,他低著頭,唇和唇的距離很近了,她問:“去你那幹嘛?” 王培清知道她是故意的,這一刻他不再是巴甫洛夫的狗,而是桑代克的貓。他知道安平不光不討厭他,還很關心他,這不是愛是什麼,他已經找到跑出籠子,吃到香噴噴的食物的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