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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點頭:“是我。” 聲音和人臉重合,邵紀在安平眼裡變成了一個具體的人。 他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說:“你先進去等我兩分鐘,我馬上過來。” 安平屁股還沒在沙發上坐穩,邵紀就進來了,她又起身。 邵紀這才得空認真看她一眼:“坐,坐,別拘束。” 實在算不上多正式的面試,邵紀也沒問她具體為什麼想做這工作,只是提醒她:“你沒有專業背景,可能前期還是會吃力些。” 安平關心的只有薪資和提成,要是有完整的晉升渠道就更好了,這也是她想從旅行社出來的很大一個原因。 不過這點邵紀沒有明說,她不知道王培清跟邵紀是怎麼介紹她的,看邵紀的表現,沒有很突兀,卻也留足了情面。 朋友,對,應該是朋友。 邵紀問完安平的意見,說了下後面的安排:“明天開始培訓,培訓完會分組,到時候有人帶你,也別太擔心。” 安平跟他道謝。 從公司往出來走的時候,她又看了眼,邵紀問她:“找培清?” 安平擺擺手:“沒,提前熟悉一下環境。” 晚上,她跟鄒喻通了個電話。 鄒喻嘰嘰歪歪:“你們兄妹兩商量好的,一起來給我找堵。” 安平剛運動完,澡也洗了,躺在床上神清氣爽:“你和安秦還有聯絡?” 鄒喻沒吱聲,安平就知道八九不離十:“我還以為上次他那樣,你至少要把他物理隔離。” “只要在北京,我可能就沒法不見他,”鄒喻有點氣餒,很快又恢復正常語氣,甚至鼓著勁,“所以,我打算明年調到公司總部去。” “美國?” “紐約,”鄒喻說,“也有可能是香港。” 安平瞬間也有點悵然:“我還有點捨不得。” 鄒喻 yue 了聲:“你能不能說點人能聽的話,不過我確實有件事要跟你說,你爹的病嚴重了,安秦上週回去看他了。” 安平“哦”了聲,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心腸也挺硬的,但這種心硬,是一次又一次炙熱柔軟冷卻後的後遺症。 她現在想起高三那個冒著寒風的夜晚都覺得生理犯嘔,那時候她很需要誰來拉她一下的,但是沒有。 她自己撐了一口氣找了班主任,那個在當時看來無異於垂死掙扎的舉動徹底改寫了她的人生軌跡。 上大學的時候她甚至偶爾還會為這些事憤憤不平,現在真正感到毫無波瀾。也許漠視才是最佳懲罰,她甚至不想在這上面浪費一丁點的時間。 至於安秦,她猜不透,也許他對安宗榮的感情跟她是不一樣的。 鄒喻聽不見她聲音,不耐:“講話呀?” 安平一笑:“你要不還是去香港吧!” “為啥?” “我不喜歡美國。” 鄒喻在電話對面笑:“讓我猜猜,有些人估計是講不了英語才不喜歡的吧!” 安平抗議:“我怎麼講不了,我四六級都過了好吧。我不喜歡美國跟不喜歡你的理由一樣,那麼盛氣凌人幹嘛?” 鄒喻駁她:“有實力才有傲氣。” “切,”安平想起她上次在自己這哭唧唧的樣子,“裝過頭了啊。” 她想了想,還是告訴了鄒喻:“我要換工作了。” 鄒喻漫不經心的:“你這專業能換啥工作,到五星酒店端盤子?” “鄒喻,你把吃我的面吐出來。”安平氣呼呼的。 鄒喻開心:“算了,你說吧,我勉強聽聽。” 安平說:“我到王培清他們公司去做銷售。” “哈哈,”鄒喻狂笑,“你腦子裡面裝的水泥是吧?王培清首先是第一個 bug,銷售是第二個 bug,一般人踩一個頂天了,你一下子踩兩個。牛。” 安平也不理會她的嘲諷,認真分析:“你說找工作是不是首先得找個靠譜的老闆,他其他的不說,這一點沒問題,你認可吧?” 在長白山,他生病了還在工作,安平還無意中聽見他打工作電話,廢話很少,安排工作清晰明確,不像她大三實習酒店的經理,安排活生怕她聽懂了,說的雲裡霧裡,需要人猜。 一種另類防禦。 鄒喻點頭:“認可。” 安平繼續:“我專業不行,不管幹什麼都是服務性質的,都需要跟人打交道。我想幹銷售,這也是我唯一能賺到錢的行當了。” 鄒喻也不知被說服了沒,問她:“是他跟你說讓你去的?” “嗯。” “你們兩現在是要怎樣?”鄒喻問,“我不明白了,他幹嘛找你?” 安平把被子拉到下巴,軟綿綿的,她坦然:“管他呢。你在大企業工作了幾年,給我傳授點心得什麼的?” 鄒喻在微信上給她發過來一本書的連結:“諮詢行業的聖經,你先拜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