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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極富野心又自私的人。 鄒喻擦掉鼻涕,靠近安平,哽咽:“我不知道,我好像習慣了愛他。我一直在追逐他,從宜陽到北京,我很想他好好看看我,而不是用這種方式。” 安平想鄒喻應該也能明白的,安秦是在用那種方式讓她對他死心。 但是安平也同樣懷疑安秦的心思,只能說他太狡猾了。 他應該並不是如他自己所說那樣對鄒喻心思清白,但是不管是隔在這其中的安宗榮和鄒喻媽媽,還是他自己濫情的本性,都讓他無法端正地對待這段感情。 所以,他既無法剋制自己任她一個人在北京,不管她。又無法泰然處之,所以用一種幾乎是侮辱的手段,讓鄒喻自己主動做那個斷臂的人。 真的很狡猾。 安平自己的感情生活一塌糊塗,她也沒法提供什麼建議給鄒喻,只說:“你甘心讓他這麼消耗你嗎?” 鄒喻需要的也只是有人聽她傾訴,她說:“你說我是不是太自戀了?” 自戀到以為只要她堅守的時間夠長,付出的夠多。安秦就會浪子回頭,浪子回頭金不換啊,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她以為自己是獨特的,跟安秦以前的那些爛桃花不一樣。 別人在他身邊來來往往,只有她一直都在。她為自己設定了一個美滿的結果,為了這顆果實,不斷地剝削自己。 可是,昨天晚上,他真正給她上了一課。 她擦掉眼淚:“你說是不是我離開北京就可以忘了他。” “也許吧,”安平摘掉眼罩,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穿透遮光簾的光潑在 pvc 板上,她說,“距離拉開確實有這樣的效果,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你的工作,你的生活圈子都在北京,你不應該捨棄這些。” 鄒喻抽泣:“他真的太壞了,我再也不喜歡男人了,愛情就是個狗屁。” 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窗戶邊進來的風還拂動著窗簾。一個受了情傷的女人,在嗚咽,在發毒誓。 安平感慨,蒼天還真是公平。饒是鄒喻這樣一路往上,一直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都有她的軟肋。 她們這種從教育最卷的地方卷出來的學生,上了大學名列前茅也不是什麼難事。本科畢業的時候鄒喻憑藉著好成績去了一家知名的外企諮詢公司,升職漲薪,真真讓人嫉妒。 安平轉身,手墊在耳朵下面,看她:“鄒喻,”這次她叫對了她名字的音調,“其實人真的特別頑強,比自己想的要皮實多了。受了傷害後還會受傷,等你這會疼過了,還是會餓,會渴,甚至還想要愛。只是我們一開始對愛情和另一半的預期過於宏大和高調,這不能接受、那不能接受,一定要這樣,一定要那樣,但是當看到藏在迷霧後面的真相樸實到粗俗後,人會妥協的,一點點降低自己的準繩。” 鄒喻嗚嗚:“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嘛,還是你要站在你哥那邊?” “我總不能因為他不和你在一起就譴責他吧!”安平躺平,“那你昨天就跟他睡啊,你看他怎麼辦。” 鄒喻又慫:“他昨天太嚇人了。” 安平想,他故意嚇你的,能不嚇人嘛! 鄒喻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得,剛才還哭得要死要活,這會抹乾眼淚問:“你都談了兩個男朋友了,有沒有做哎呀,就是那種事有沒有做過?” 安平眉毛擰到一起,瞥了她一眼,要翻身下床。鄒喻拽住她:“你說說嘛,我太好奇了。” 她還真是純潔的令人無語。 安平甩了甩胳膊:“你找個黃片看看不就知道了。” 鄒喻搖頭:“我是想知道有感情的兩個人做那事會是什麼感覺,真有那麼爽?” 安平被她拽住動彈不得,又躺回去,她想了想說:“是很爽,那種爽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還會讓你覺得,哇,原來能跟他距離如此之近。” 那種錯覺就是最初的愛情,只停留在生理層面的。 鄒喻湊近問:“冒昧問一下,你比較喜歡我發小,還是喜歡那個林老師?”她笑得狡黠,頂著兩個腫眼泡,太搞笑了。 安平側過身,背對著她,失神:“知道冒昧你還問。” “小氣,不問了。” 安平轉過身,看她:“那我問你,怎樣才能跟你一樣一年賺到五十個?” 鄒喻兩根食指壓在她的腫眼泡上,嘟著嘴:“很簡單啊,高考考個六百多分。” 安平忍著把她踹下去的衝動,說了一個字:“滾。” 鄒喻又嘰嘰喳喳一會,後面話題又回到了安秦身上,她又哭了幾下。終於折騰夠了,睡下。 安平被她攪得沒有了睡意,起來到客廳去工作。 她將所有的資料備註過完,編輯了簡訊發給跟團的遊客,又一一打電話通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