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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安平沒有說出來,沒意思。話多點不如話少點,她已經徹底過去了。原來感情要找到共同的高潮是如此的艱難。 林東行眼眶裡有淚:“再給我點時間吧!” 安平搖頭:“你應該認清,你喜歡的只是你幻想的我。你越接近,你就會對我越失望。” 他的暗戀只在追逐的時候是激盪著往前的,一旦走進現實,就像到了峰值的拋物線,接著就是一路向下。 等他剝光自己親手在無數個日夜為對方塗上的想象,這份感情便成了枯槁的裸體。 林東行似是鼓足了勇氣:“那就讓我的幻想徹底破滅吧!” 安平不知如何應對他這句話,她往後退了一步,指了指大門:“太冷了,我先進去了。” 她不至落荒而逃,但是她對林東行的感情,在搬出婚房的時候就沒有了。 也許一開始,她對他就不如他對她那麼熱烈,安平只是覺得以前愛過一個高不可攀的人,她怯懦了。這次,他們至少在方方面面是平等的,她想擁有平等的,安穩的幸福。 她願意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和餘下的生命力去建設這份幸福,可是她忽視了一切都是流動的,一切都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 她傾注在別人身上的那份關於幸福的期望,本身就是賭徒行為。 林東行沒有強求,讓她回去早點休息。 王培清看著安平進了小區,林東行的車開走了,他才動了動,緩緩踢了幾下腳底的幾顆小石頭。 無聲笑了下。 chapter34 狡猾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週末,安平窩在房子裡研究接團計劃表,五天四晚的長白山品質遊。 原本這活跟她一個地接沒關係,但是帶全陪的同事正好趕上家裡老人去世,打電話跟安平求救,她暫時手頭上也沒事,就答應了。 明天中午就要出發,流程她已經熟悉了,還需要做一起其他的準備夠工作。她接團一般都會提前儘量記住遊客的名字,見面後再用最快的速度對上臉。 她信奉卡耐基的那套東西。 在最初從小鎮走到大城市的幾年,因為很多因素,她是侷促的,要應對學習、工作上的很多事,她以前在小鎮生存的那套肆意無賴和在職中高高掛起的漠視都不適合,調整自己是個重要的過程,如何調整又是巨大的難題。 她也逼著自己啃了很多書。 但在面對具體問題時,別人的理論心理作用大過實際效用。 陳妹婷週六不休,去上班了。安平將所有的簾子都拉開,開了窗戶透氣。進入供暖季之後,房子裡的氣息總會讓人有種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覺,外面陰天,沒什麼出門的慾望。 她把遊客名單拿出來做備註,看到王培清的名字和資訊時還是有點意外,十八個人,他排在十七。她心裡笑,這城市怎麼忽然間變小了。 中午燒了一鍋燴菜,吃完她戴著眼罩躺床上小憩。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但有人敲門,安平穿著拖鞋邊往門口邊走邊問:“誰?” 鄒喻戴著墨鏡,身上穿著黑色的綁帶大衣,腳上踩著高跟靴,嫌棄地看了看周圍。安平住的這個小區是樓梯房,沒有電梯,一層兩戶。對面住著個不知道做什麼職業的姑娘,很少見過她出門。 倒是樓道里,還有往天台走的樓梯全被她佔了。上面放著個很大的貓籠,裡面有一個灰色毛髮的藍貓。 還有一隻鴿子和一隻小倉鼠,全養在樓道里。其他的倒還好,那隻倉鼠鄒喻覺得不光不可愛,還很可怕,兩隻眼睛圓溜溜盯著人看,毛骨悚然。 其實安平也特別討厭那隻倉鼠,有天晚上她甚至偷偷蹲在那小倉鼠的小房子跟前,想開啟門把它放走,但是一想到姑娘第二天開門看不見自己的寶貝,估計會炸掉,她又收了手。 在這樣的老幹部家屬樓裡,樓道擺東西再常見不過了,什麼酸菜缸啊,鞋架、書架、老式的掛牆鏡應有盡有。 鄒喻應了聲,安平開門,看見她。 不解:“陰天你戴個墨鏡幹嘛,裝盲人藝術家。” 鄒喻把她的行李箱哐當哐當拉進來,自顧自道:“我今晚在你這過夜。” 安平抱臂看她:“我這地方這麼小,哪能容得下你這尊大佛。” “我正要說你,”鄒喻就在客廳把行李箱開啟了,從裡面拿出拖鞋,一邊換一邊說,“你摳門死了,就不能換一個好點的房子。至少有電梯吧,八樓,我每次來都感覺腿要廢掉了。” 次次她都要吐槽,安平不在意。她感覺鄒喻每次都把她這當做逃離北京的發洩口。人家都是週末約會、逛街、看展,或者是周邊游來消遣。鄒喻是習慣了往她這跑,而且還是一邊吐槽一邊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