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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氣哄哄地朝鄒喻的後背捏著拳頭,王培清被她這樣子逗笑了。 安平憤憤:“你也幫著她笑我?”她聲音很小,且說話的時候轉頭對著他,嘴唇幾乎要貼到他下巴了。 王培清止住笑,把手伸過去遞到安平面前,這是他獻出的投名狀。 安平害怕又被鄒喻看見,她手心朝下,在王培清手上拍了下,沒做停留又收了回來。王培清鬱悶,安平也覺得自己剛才這個動作不溫柔,想反悔,他已經把手收回去了。 他家在三樓,很快便到了。 王培清在前面開了門,請兩人進去。 鄒喻要換鞋,王培清說:“不用了,我媽回來前我弄乾淨就行了。” 安平先看到的是地板,青白色的,她覺得亮的反光。不像她經常串門的人家,要麼地上堆滿了店裡要用的雜物,要麼就是被家裡的小孩抹得髒兮兮。 她想起在一中那半個月,見到的學生也都比她們職中的要白淨清秀。有時候她也會想,她是不是也長了一張底層人的臉,一種憔悴的、又慌張的樣子。 王培清讓她兩先到沙發上坐,他去搜刮冰箱,把蔣豔給自己買來解饞的小零食,還有她朋友給她從泉州空運過來的薑母鴨,全都掏出來拿到客廳的茶几上。 鄒喻揉著肚子:“我兩吃了過來的。” 王培清推到安平跟前:“她不吃你吃。” 鄒喻無語,看了眼屋子裡的陳設,說:“王叔不是之前在那個地方掛了一幅字嗎?怎麼沒了?” 王培清在安平邊上坐下:“我媽看不慣。” 他又問:“你們看電影還是玩遊戲?” 安平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她沒有無聊的時候,日子過得爭分奪秒的,偶有閒暇就刷刷韓劇。 鄒喻說:“看電影,你不是有狂人皮埃羅 版的 dvd 嘛,之前我們一起看了三分之一,”她還專門給安平解釋,“不是我跟他單獨看的,還有其他朋友在。” 安平撇撇嘴:“我又沒說什麼。” 狗屁狂人,她聽都沒聽過,只知道魯迅寫的《狂人日記》。 王培清問她:“你想不想看?” 安平真想說放個韓劇給我看吧,又不好意思說,顯得她多無知似的。 “看啊,想看。” 鄒喻又問:“你有沒有蓋博主演的《一夜風流》借我看看?” 王培清搖頭:“你網上下載就行了。” 他進屋去找片子,安平得空轉頭瞪了眼鄒喻:“你這會不傷心了?還有心情看什麼狂人,就知道沒安好心。” 鄒喻剛要說話,王培清已經出來了。他蹲到電視機前開啟影碟機,又把後面的音訊線接上才坐回到沙發上,按著遙控器開了電視。 外面天色不亮,室內沒開燈,光線暗沉。安平擠在他兩中間,覺得煩悶。王培清開啟後,還是從頭開始放的。 但安平實在提不起興趣,沒一會腦袋已經靠著沙發背昏昏欲睡。王培清偏頭就看見她微張的嘴唇,估計夢裡還在吃東西,又舔了舔唇瓣。 他壓低聲音對鄒喻說:“她困了,我讓她在我房間睡一會。” 鄒喻沉浸在電影和自己的情緒裡,轉頭看了眼安平,想她心是真大。 王培清看著安平,想把她戳醒,又不想。他乾脆起身彎腰,手臂輕輕從她腿彎底下穿過,將人抱起。 鄒喻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又假裝沒看見回頭去看電影。 電影的後半段,是她自己一個人看完的。 一個人,她不想一個人。 她很想抓住什麼,可是什麼也抓不住。爸爸、安秦,都像是她人生中的過路人,他們窺探了她,卻沒有愛她。 她沒法灑脫。 窗外的鐵青色被時間浸染成了湖藍色,如水般將她的情緒泡漲,她想起電影裡瑪麗安那句話:“就是這個令我悲傷:生活永遠不像書裡寫的那樣。明晰、富有邏輯和條理。 ” 她忽想起進去沒出來的兩人,走到王培清臥室門邊敲門,叫安平:“等會天黑了,該走了。” chapter24 柏拉圖不在 安平醒了已經有幾分鐘了,這會她正坐在王培清的床邊,他低頭在親她。 聽見鄒喻的聲音,安平將人推開,抹了抹嘴巴。 “馬上,我在穿鞋。” 王培清拽住她手,有點幽怨:“我讓她先走。” 鄒喻很執著:“你快點,我們一起來的,必須一起回,你別想我一個人回去。”她也沒經過那事,多少有點害怕,想著把安平一個人扔這狼窩裡不太好。 安平在鄒喻的催促聲中不情不願地跟她一起出了門,天還沒有徹底黑。王培清給她發訊息:“等會到公交站讓她先走,我過來接你。” 他兩跟揹著家長偷偷談戀愛的未成年似的,安平聽鄒喻絮絮叨叨一路,沒聽進去幾個字,好不容易在路口的公交站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