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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聽然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家庭溺愛出來的小公主,她父親是高校的美術學院教授,在她初中沒有展現出明顯的智商優勢後就已經為她鋪好了以後的路。北上在美術學院求學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只是他以為她會更叛逆一些,沒想到人一畢業,就變得無比現實。 安平長呼了一口氣:“那你愛她嗎?” 安秦似是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價值,他嘴裡吐出菸圈,煙霧瀰漫中他倒是更真實:“愛吧,當然你要知道一個男人裝愛你比真愛你容易,裝聰明也比真聰明重要。你以為謝聽然就真的愛我嘛?她只不過是看重了我的價值,一旦我不能滿足她的需要,她可以快速抽身的。而現在我們兩感情的價效比不高了,分手就是最好的選擇。” 安平沒有戀愛經驗,她一直覺得身邊人的感情一團亂,沒有什麼參照價值,她相信自己會遇上好的,足夠獨特的感情。 但是安秦的話就像是消毒劑,殺死感性和僥倖的真菌。 她低喃:“那鄒喻了呢,你是在玩弄她嗎?” “不至於。”安秦臉上很難出現豐富的表情,但他眸光裡閃著野性,“我不喜歡她身上的氣質。” 一種機敏的、聰慧的,很迷人的清冷味。好像就不是吃正常的白米和麵條長大的。 最早他是在他的美術老師,也就是鄒喻的媽媽身上看到這種氣質的,那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是迥異於自己的生活環境的,是會讓人尊敬和崇拜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卻看上了安宗榮。 他看見兩人在一起親密的那一次,對他的崩塌是全面的。他開始討厭這樣的女人,甚至開始無意識中像安宗榮靠攏。 那是一種不受控的偏向。 他心想:哦,原來這樣的男人才會得好處,又或者基因和文化做了共同的推手,將他推向了父親。 安平皺眉:“你不應該那麼對她。” 安秦看她,笑了下,他將左手上剩下的半截菸蒂碾滅:“我怎麼對她了?” “不拒絕,不主動,讓她誤會。” “我為什麼要拒絕她?我沒有接受她哪來的拒絕,難道這一切不是她的想象,我喜歡一個姑娘我就會對她說喜歡,不管這個喜歡是淺還是深,我連嘴都沒動過,你覺得心會動?”安秦說的有理有據。 安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總之,你還是跟她講清楚的好。” 安秦低笑:“既然她願意一廂情願就讓她一廂情願吧,說不定她享受這種被虐的快感,也是個十足的變態。她不一定是因為想跟我在一起才這樣,也許就是為了掌控。她的奉獻欲有多強,佔有慾說不定就有多強。” 安平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你有病吧?” 安秦對她還能冒出這樣的傻氣,由衷的羨慕,他低頭將腦袋埋在雙臂間:“別用你小女孩那套愛情至上的準則審視我,不,你跟你那小男朋友都還是屁都不懂的小孩,談什麼愛。” 安平一下子從臺階上站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安秦仰頭好整以暇看她:“你天天那麼招搖,別人又不瞎。” “我才沒有。”安平嘟囔。 安秦警告她:“不要被你愛看的韓劇洗腦了,沒有什麼理所應當的愛。愛情才是權力的遊戲,你以為的真愛永恆,不過是遇到了一個恰好在那個時間他能匹配你的需求,你也能匹配他的需求的人,而當一個人走出這個舒適圈,你所謂的愛情就要幻滅了,我不希望你到時候哭天搶地,很難看。” 安平無法體悟:“你是沒有哭天搶地,但我看你最近抽菸的頻率,心裡可勁難受吧!” 安秦看她得意的表情,無語:“男人都想要兩樣東西,一個是愛他的女人,一個就是成功。我現在既沒有人愛,也沒有成功,難過一下有什麼?” “哈哈哈,”安平捧腹,“鄒喻太單純了,你還是需要謝聽然這樣的對付。” 安秦覺得她果真幼稚:“這事是兩敗俱傷懂嗎?” 安平搖搖頭:“我覺得是你們都太狡猾了。” 安秦不再跟他廢話,進屋睡覺去了。 隔天年初一,家裡來了親戚,安平忙著招呼,一直到傍晚才閒下來。王培清給她發了兩條訊息,一條問她幹嘛呢?一條是他拍的家族聚會照。 她心裡正美滋滋地想著回覆,馬蘭娟進來她臥室。 她手裡拿著一包衛生巾,扔到安平床上:“新開的超市打折,我多買了幾包,你月經不是馬上再有一兩天就來了,給你用。” 馬蘭娟很注意安平這方面的問題,小到月經的日期,大到保暖清潔,她都會記著,也督促。 安平收起來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面:“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