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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她有一點打破了安平對南方妹子的刻板印象,就是不怎麼白。 她盤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拿起盤子裡的夾饃,咬了一大口,太滿足了。大餅是她喜歡吃的,裡面的黃燈籠辣椒和泡菜是陳妹婷喜歡吃的,她還給她煎了個雞蛋。 “明天我早起給你燒個我們老家常吃的羊肉湯。”安平笑。 她兩坐的長沙發是房東留下來的實木中式沙發,兩人挪到了窗戶旁挨在暖氣邊上,陽光進來,正好能直直照到人身上,暖烘烘的。茶几也是實木的,很大很實用。 電視掛在牆上,除此之外,客廳再沒有任何傢俱,剩下的就是陳妹婷養的植物,整整齊齊擺在牆邊,這會太陽透過遮光簾,植物的影子在牆上舒展,很美。 陳妹婷問安平:“你已經休了幾天了,什麼時候接下一個團?” 安平拿過碟子,吃掉嘴裡的食物:“不知道,最近生意也不怎麼景氣,淡季,旅遊的人少。” 她畢業就在本地一家旅行社做地接,到現在也三四年了。她覺得自己進入到了職業倦怠期,前三年瘋狂帶團攢錢,沒什麼感覺。現在年齡上來了,再加上行業的原因,她有點疲憊,也沒了方向。 安平劃拉著手機:“今天我要去看幾套房子,看能不能碰碰狗屎運。”她還弄了個安居客的房產經紀人賬號,利用帶團攢下的大爺大媽們的人脈找房源,兼職賣賣房子。 陳妹婷找到一個美食節目,講的是順德,旁白的男聲很下飯。她說:“我們醫院也是,工資不漲,活越幹越多。” 安平用紙巾擦了下嘴問她:“你週末相親怎麼樣?” 除了工作沒啥起色,她們在人生歷程上好像也馬上要被滯後了,朋友圈裡的同齡人不是曬曬香車寶馬,就是在排隊發婚禮紀的連結。 當然她們也到了瘋狂被催婚的年紀,陳妹婷的小姨給她介紹了一個在北京上班的海南人。 她搖搖頭:“週末一起吃了飯,但是他也不積極,我發訊息問他到家了沒?他說到了,就沒了。沒看上我吧,應該。” 安平拍拍她肩膀:“沒事,實在不行我們兩在這屋子裡湊活過也行。” 陳妹婷表示:“聽天由命吧,姻緣我也強求不來。相了這麼多次了,也沒有遇上合適的,估計月老忘了給我拉紅線了。” 合適的?概念太大了。 安平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問她:“你是想找男朋友還是想找老公?” 陳妹婷視線從黃燈籠辣椒的配料表挪到安平臉上,茫然:“我也不知道了,但是出來相親的男的,都是來找老婆的。” 恨不得見完面,面子上勉強過得去就立馬配種。 剛開始相親的時候,她勢必要找一個各方面契合,能夠攜手共進的人,但後來發現遇上一個這樣人的機率大抵跟暴富一樣難。 尤其是她在相親時期待的是跟對方能建立起舒適、包容的親密關係,但是坐她對面形態各異的男士們,目標非常明確:看她適不適合結婚。 體制內的嫌她不是體制內的,不是體制內的嫌她賺得太少,長得稍微能看過眼的又瞧不上她的臉蛋,剩下的她又瞧人家不順眼。 所以,她到現在都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安平跟已經訂婚,馬上就要扯證辦婚宴的男朋友分手了。而且她還見過對方,長得很周正,鼻樑高挺,搞體育的,身材也很好,脾性看著愛笑也溫和。 她挑眉問:“我實在好奇,你之前一直閉口不提,我也不好問,你跟林老師為什麼就分開了?” 她覺得太可惜。 那段時間,也就是去年下半年,安平已經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搬過去婚房了。兩人都開始張羅著給她找新室友了,但是她又冷不丁搬回來了。 然後她就看安平每天各種電話,退預約好的婚紗照,退酒店,退喜帖。每天還要應付她媽媽的奪命連環 call。 安平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一愣,皺了皺臉傻笑:“秘密。” 陳妹婷很識趣:“rry,我不問了。” “嗯,”安平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挑個好日子告訴你。” 那就是她並不打算說出來,陳妹婷覺得安平和剛見面的時候不一樣了,她看著好像是柔和了,但她總覺得那柔和是假象。 是尖利,但是那尖利在哪裡,看不見,摸不著。 “我就是覺得很可惜,隨口問問。” 安平笑:“你知道我們大四畢業的時候上職業規劃課,輔導員發了表,讓我們填自己以後想從事的職業,我在上面填了什麼嗎?” 陳妹婷眼睛巴巴等她自己說出來。 安平說:“當老闆。”她哈哈笑,“我當時真那麼想的,我覺得當老闆肯定掙得更多嘛,現在老闆也沒當成,工作也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