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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去北京,還是回老家,他們都沒有遇到過。安平想過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她也沒有多難過了。 卻是沒想到是今天這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毫無徵兆地又見到了。 拍完廚房、客廳和主臥的照片,安平等著人從裡面出來,好拍一下次臥然後收工。 裡面的人很磨嘰,安平拿著測距儀又大致量了下客廳的大小,看跟房本子上的出入大不大。 等了一會,她沒耐心了,敲了下次臥的門:“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嗎?我還需要拍一下次臥的照片。” 她話音剛落,王培清開了門從裡面出來,已經換掉了剛才的居家套裝,穿一件帶暗紋的襯衫,那一刻,他跟她記憶裡的人也不知道是重疊還是徹底分裂。 安平不是特別願意在心裡裝很多事的人,她習慣走一段丟一段。但是這麼些年,過往發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讓她在這一刻有那麼一丁點慨嘆時間流逝的悵惘。 安平指了指那間臥室:“其他我都拍好了,就剩這間臥室,我現在方便進去嗎?” 王培清站在她對面低頭整理袖口,沒有看她,表情看不出什麼特別,他好像就是在接待一個普通的陌生的中介:“沒什麼不方便,你隨意。” 安平進去,裡面東西不多,桌上放著他的筆記本和一摞資料,她拍照,然後出來。 王培清已經站在玄關的位置穿好了鞋,套上了一件休閒的黑色外套。他的穿衣風格沒變,簡單幹淨。他好像一直都不愛在這些事上多費心思,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下樓。 一句話沒有。 小區的保安因為之前送外賣的車撞到了小孩,所以不是本小區的業主車一律不讓進。 安平把電瓶車停在了外面,她前腳走,王培清後腳跟著。 她詫異回頭,但對方根本就沒有跟她交流的意思。 她也不看他了,出了小區,往右邊那顆大槐樹下走,去騎她的電瓶車。 等她把車騎過來要匯入主路的時候,看見他視線幽幽盯著她。 奇奇怪怪。 安平沒打算停,但他在她左右觀察路況的時候開了尊口:“你去哪兒?” 安平回頭看他:“有事說事。” 王培清看了眼她車後座,有點窄,他說:“捎我一段,有急事。” 瞧,變得能屈能伸了。 安平面露難色:“我上次載過的人,摔斷了胳膊。” 王培清臉色瞬間拉下來了,但他什麼脾氣,就跟安平軸:“沒事,斷了醫藥費我自理。” 安平手上戴著手套,把跑到前面來的頭髮往後面撥了撥,上下掃他兩眼,搖搖頭:“不行啊。” 王培清皺眉,以為她還不願意:“你這車金子做的,別人坐不成?” 安平心裡的小人揮著拳,好傢伙,光長了年齡,其他的是一點也沒長進。她剛要懟回去,從安全閘門出來的車在摁喇叭。 她瞪了眼王培清,擰著把手要把車騎走,猛然,後座一重,她差點沒撐住,車龍頭左右擺了擺。 後座上的人恬不知恥:“走啊,沒聽見後面在鳴喇叭。” 安平回頭,眼風在他臉上颳了一圈。邊騎邊說:“你這混得有點差強人意啊,我還以為你那麼自信滿滿的要去南邊,怎麼著也要做一番大事業,到時候回來開個大奔,用你那車大燈閃我。” 什麼鬼?王培清一臉無語,他手輕輕抓著她衣服,腿沒有地方撐,坐著真累,迎著風說話,嘴也有點疼:“我不喜歡大奔,而且我閃你幹嘛?” “裝酷。”安平說,“你反正肯定不希望我閃你。” 看著是精明瞭,但腦子裡就那麼點東西,晃一晃都響。王培清哼笑:“說的你好像多滋潤似的,不是覺著這千好萬好要留下來麼,怎麼沒蹬著高跟鞋到元富大廈那佔個帶落地窗的辦公室看夜景。” 安平靠邊停車,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高幫帆布鞋,回頭對後邊的人說:“下車。” 王培清看她好像真生氣了,低眉,語氣也不是剛才那般:“不是你先開的頭嗎?這麼小氣做什麼?” 安平晃了晃車身,但是身後的人紋絲不動。她頭轉到右邊,側身看著他:“這不著急去元富大廈碰碰運氣,看人能不能給我騰一間帶落地窗的辦公室。” 王培清不跟她吵了,從安平車上下來,站到路邊,俯視她:“既然這麼著急,走啊!” 安平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下,要出發,想起手機裡的相親物件,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翻到兩人的聊天記錄,舉到他面前:“這是你吧?” 王培清掃了眼,不說話,伸手攔車,還真有一輛空車停靠過來,安平被擠得往前挪了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