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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府·梅園
“參見八公主殿下。”錢虎錢豹拱手行禮,語氣恭敬淡漠,聽不出半分情緒。
“太子在裡面嗎?”
在房間裡左思右想,幾番猶豫之後,蕭妍還是硬著頭皮出了房門,滿臉疲憊的到太子蕭祺跟前找罵。
從到頭尾,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她必須認錯,否則等待她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果子。
“回八公主的話,太子殿下在裡面。”
換了平時,蕭妍不可能如此規矩,咬著紅唇低聲道:“進去通報一聲。”
“是。”錢虎低垂的眸子微不可察的瞥了舉止古怪的蕭妍一眼,轉身推開身後的房門,閃身入內再順手將房門給關上。
夜國對其他三國的防備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嚴密,鮮少有三國皇室中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夜國。即便是以各種身份混進了夜國,也很快就會被對方的眼線給盯上,行動受到多方限制。
原本,他們這一次,計劃相當的完美。
從蕭國出發,再到進入夜國地界,沒有出過絲毫差錯,更沒有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
哪知就在即將要進入夜國都城時,因為一匹馬,倒黴的扯出一個七皇子,再拉出一個戰王妃。
於是乎,秘密潛入夜國的計劃胎死腹中。想要在四國盛會前留在夜國,唯有擺明身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夜國皇室的眼線下。
太子蕭祺在到夜國之前,制訂的一系列計劃,不得不被迫全部暫停操作,甚至所有行動都必須從長計議,否則只有落敗的結果。
錢豹像尊門神似的立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彷彿蕭妍壓根就不存在似的。他不是傻子,從蕭妍的舉止便瞧得出,她的古怪是因何而起。
不過,在她來之前,太子發了好大一通火,甚至憤怒的砸了東西。
跟在蕭祺身邊近十五年,他從未見蕭祺如此失態過,明顯就是氣得不輕。太子心機深沉喜歡謀算,喜歡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意外,剛到錦城城郊,不但身份暴露了,還直接被‘請’來了戰王府。
可想而知,蕭祺心中憋著怎樣一口發洩不了的火。
與其說戰王夜絕塵那是請蕭祺到戰王府做客,倒不如說是威脅更妥貼些。這一次的事情,他們怎一個悲催了得。
估計,蕭祺不但要氣得心疼,就連肝也逃不了。
‘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啟,錢虎面無表情的從裡面走出來,沉聲道:“八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請你進去。”
蕭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身汗,睜著寫滿焦急與煩躁的雙眸,想在錢虎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有瞧出來,只得暗歎一口氣,硬著頭皮上了。
就算,蕭祺要狠揍她一頓,她也只能認了。
提著裙襬走進溫暖的房間,蕭妍認命的把門關上,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踩著細碎的步子,拉聳著腦袋走到距離蕭祺三米遠的地方,道:“太子皇兄,是妍兒錯了,妍兒認打認罰。”
她要是早知道,那匹馬的主人是夜國的七皇子,別說她不會打那匹馬的主意,她還會躲得遠遠的。
她又怎麼知道,會在那個地方遇到戰王妃伊心染。
什麼叫做千金難買早知道,蕭妍算是身臨其境的體會過了。
“要是打你罰你可以挽回現在的局面,本太子是不會手軟的。”蕭祺臨窗而立,幽深的眸光落在院子裡縱橫交錯的梅樹上。
這處院子叫做梅園,故名思義,滿園都種滿了紅白兩種梅樹。此時,那形態各異的梅樹上,已經開滿了花骨朵兒,再過半個月左右,滿園就該開滿冷傲的梅花了。
俊美的臉隱藏在陰影裡,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唯有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漠疏離氣息,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他就那麼負手站在窗前,任由寒風吹佛他如墨的黑髮,在他的臉上放肆。
冰藍色的錦袍與披在肩上的黑色披風,在風中相互磨擦,發出低啞的‘呼呼’之聲。
“太子皇兄,妍兒真的知錯了。”雲袖中,雙手屈握成拳,修剪的圓潤的手指甲依舊深深的掐進手心裡,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在蕭皇的眼裡,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有用的人,一種是沒用的人。
哪怕是對待他的親生兒女,都唯有這一種標準。你若是有用,他便將你捧上天,疼進骨子裡。
可你若是沒用,他就會狠狠的將你砸進髒汙的泥土裡,哪怕是一個眼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