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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問的,這歉並非是由她自己私底下去馬廄解決就行,而是當著夜國滿朝文武的面,無比正式的表達她的歉意,承認她的過錯。
蕭妍發誓,自她有記憶以來,無疑那是最讓她屈辱的一幕。
面對那種種羞辱,她不能反抗,只能隱忍。在蕭妍的內心裡,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只要讓她找到機會,必定要殺了夜悅辰,以洩她的心頭之恨。
是他,給的她屈辱,那麼唯有用他的血才能洗清。
午夜夢迴之時,夢鏡裡,佈滿了那日午後,她當著夜國滿朝文武,向馬廄裡那匹馬躬身道歉的情景。她滿心的屈辱,以及夜國百官看向她嘲弄的眼神,險些沒將她逼瘋。
這不僅僅丟的是她蕭妍的臉面,還有整個蕭國的臉面,蕭國的尊嚴。而這一切的一切,唯有等到四國盛宴時才能洗刷。
蕭祺都能滿面含笑的隱忍下這份屈辱,蕭妍自然也能忍。母后曾經教導過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在她還沒有得到蕭皇重視之前,嘲笑與謾罵,甚至是賤踏她尊嚴的屈辱,她也深刻的品嚐過。時至今時今日,那些曾經帶給過她不美好記憶的人,通通都成了亡魂。
她會咬著牙,隱忍著,等待時機,一雪前恥的。
“長記性了就好。”走進天下第一樓,蕭祺便目不斜視的徑直上了二樓,絲毫沒有理會那些因他出眾相貌,而發出驚歎,隨後又三三兩兩低頭交談的女人。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繡著祥雲的袍角輕掀起優美的弧度,優雅又不失貴氣,王者之氣彰顯無遺。
很顯然,蕭祺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隱瞞過他的身份,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他對夜皇的說辭乃是很早就耳聞,錦城之內風景名勝之地多不勝數,心生嚮往特意提前來遊玩。
對於他這樣的說辭,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但是,在沒有抓到他任何的把柄之前,也只能順著這個臺階下。反正,不管他有何目的,暴露了身份,那就必須做好接近監視的準備。
蕭祺每天都帶著蕭妍在錦城裡閒逛,早上離開行宮,一直到晚上才回去。他四處晃悠,無非就是想要讓跟在他身邊的眼線,回去稟報夜皇,他真沒什麼目的,可不就是來錦城欣賞風景的。
“哥,難道咱們每天都要這樣,四處閒逛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麼?”
緊跟在蕭祺的身後走進雅間,挑了臨窗的一張椅子坐下,蕭妍皺著眉頭,沒好氣的道。
在所有人眼中,夜絕塵那一劍,只是應夜悅辰的要求,在不取蕭妍性命的前提下,在她的脖子上劃了一刀,算是替火耳報了仇。但是,只有身為當事的蕭妍才深刻的認識到,那一劍幾乎將她所學武功,盡數給廢了。
以至於,事情過去已經兩日,蕭妍對夜絕塵的恐懼都無法消散。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武功究竟出神入化到何種地步,怎能無聲無息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廢掉。
幸好,有蕭祺當在她的身後,暗中將那股詭異的勁氣給化掉,不然現在的蕭妍已經是個廢人。
立領的華麗長裙,將她脖子上的傷口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什麼也瞧不見。偶爾,她的動作大一些,也會扯到傷口,疼得她額間冷汗直冒。為了替她調養好身體,蕭祺也拿出了不少的靈丹妙藥,否則只怕蕭妍還得躺在床上靜養,哪能外出行走。
“記住,我們就是來觀賞錦城著名風光的,他們樂意跟著就跟著,你就當不知道。”接過錢虎遞到手中的碧羅春,蕭祺淺抿一口,眸色悠然一亮,低聲道:“不愧是天下第一樓,好茶。”
天下第一樓,也在蕭國開了分店,只是遵守四國互通商旅的盟約,不能開在各國都城罷了。
蕭國之中,某些家族的產業,也存在於夜國。
只是,在這繁華的錦城之中,卻是尋找不到屬於蕭國的產業。
“就這樣的茶色,哪能跟我們宮裡的茶相提並論。”嫌惡的瞥了眼杯中的茶水,蕭妍再一次皺了皺眉。
夜絕塵不但讓她受了皮外傷,讓她品嚐了一次血液倒流,筋脈欲裂的痛楚外,還讓她受了不輕的內傷。短時間內,她都不能動武,對危險的感知力也下降了許多。
她能察覺到,至少有三撥人在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來這個夜皇做事,果真是滴水不漏。
“爺,一共有五撥人跟著咱們。”錢豹進入雅間,徑直走到蕭祺的身後,俯身貼近後者的耳邊,低聲道:“其中兩撥是皇室中人,一撥是戰王府的暗衛,還有兩撥人不知是哪方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