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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心染的話,聽不出半點喜怒,只見她眉眼含笑,猶如雪地裡悄然綻放的迎春花兒,嬌美動人。聽完前半句,蕭妍面色一喜,頗有幾分得意,然而那後半句,卻是直接讓她的臉色煞白了起來。
頓時,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那醜女人腦子被門夾了麼,又沒讓她用牡丹花做詩,得意個什麼勁兒。”夜悅辰撇嘴,滿眼的不屑。
正當他要出言奚落,伊心染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屈指狠敲他的腦門,低語道:“笨小七,世人皆知這一捻紅是山茶花的一種,卻不知這一捻紅同時也是一種古老的牡丹花品種。”
“一捻紅也是牡丹花?”顯然,夜月渺對一捻紅的瞭解,也僅止步于山茶花,並沒有更詳細的瞭解。
白玉般的小手輕拍了拍豐盈的胸口,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出聲,否則定會引來蕭國的恥笑。
“她正找不到反擊我的理由,你想平白無故的送她一個。”
“皇嫂,虐死那個醜女人。”蕭妍相貌實屬一等一的美人兒,可在夜悅辰眼裡,她就愣是一個十足十的醜女。
蕭妍朗誦詩的聲音不大,卻是足以讓整個鏡花水月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進耳朵裡。
隨後,沒有絲毫掩飾的便開始三五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比較起來。戰王妃PK蕭國八公主,都是做詩一首,也讓那些附庸風雅之輩,有了表現的機會。
一時間,整個鏡花水月別提有多熱鬧了。
“這一捻紅可不是牡丹花呀。”
“是啊,這蕭國八公主怎麼用牡丹做詩,明顯不對題嘛。”
“我看,她是壓根就做不出來,又怕丟了面子,隨意敷衍咱們。”
“蕭國的人太過份了,真當咱們好騙、、、、、”
“、、、、、”
開始,並未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就已是份外的嘈雜,而後,隨著越來越多的附議之聲在寒月湖周圍響起,一道道輕輕蔑嘲諷的視線,幾乎是齊刷刷的射向蕭國太子等人暫居的木棚。
視線中的火藥味,頗濃。
在他們夜國的地盤上,還敢如此的囂張,不把他們夜國人放在眼裡,真當他們好欺負是不是。
面對數以千計的視線,饒是再怎麼鎮定的人,臉色都不由得略微發白,更何況是蕭妍這樣的人。她喜歡別人用愛慕傾羨的目光,甚至是尊敬崇拜的目光望著她,但卻不是這種輕蔑不屑,以至於佈滿厭惡的眸光看著她。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點一點在剜她的肉,疼得不明顯,但卻深入骨髓。
身為蕭國史上最年輕有為,成就最為卓越的太子,蕭祺的心智遠非常人可比。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臉色也只能用陰雲密佈來形容。
他怎麼也沒料到,伊心染會來這麼一出。
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水眸中那抹似笑非笑,便是上演了這麼一出‘借刀殺人’。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就這麼無聲的拉開了序幕。
暗光掠過蕭祺幽深似海的黑眸,嘴角勾起一抹淡到極至的微笑,執起酒杯,抬頭望向夜絕塵身側的伊心染,意味深長的舉了舉杯。
他不似蕭妍那麼喜怒形於色,縱使胸中已經壓積了蓬勃的怒氣,他的臉上也能露出和煦的微笑。暴怒的雄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懂得隱忍的獅子,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這個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他就偏偏什麼也不說,只需等待一個時機隨著臺階下即可。
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憑的不是他的出生,而是那份別人不曾具備的心性。在任何目光下,他都能保持應有的風範,讓他的敵人找不到他的弱點,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是,蕭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以為他的對手是夜絕塵,豈知又出了一個伊心染。
撇開夜絕塵不說,單就是要他接受自己在一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手中吃了癟,也令他面子上掛不住。且不管,這份本事是伊心染自己所有,還是受了夜絕塵指導的,都讓他滿心的不舒服。
遲早,都是要找回場子的。
“太子皇兄,怎麼辦?”被無數道目光火辣辣的注視,蕭妍面色蒼白,額上冷汗直淌,萬分後悔招惹了伊心染。
那個女人,只是說了一句話,壓根什麼都沒有做,就已經令得她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
“你讓本太子很失望。”蕭祺聲音很低,大概也只有與他身處同一個木棚的人能聽得清楚。
仍憑夜絕塵這樣的高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