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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九兒雖然比她小五歲,可她很聰明,跳級唸書都沒有問題的。
只是、、、只是她已經、、、已經去、、去不了了、、、、、、
“姐姐你堅持住。”
“九兒,姐姐相信你,放箭吧。”
陳緲緲也會騎馬,可是她的箭術不佳,只會皮毛。九兒的箭術很好,三歲學箭,六歲就已經超越教她們射箭的老師。
九兒的射的箭會轉彎,雖然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專門為九兒量身打造金色弓箭的特珠性,但陳緲緲卻相信,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
曾經,她拉著九兒的手調侃她,說她要是去參加奧運會,絕對能包攬所有射箭專案的金牌,並且還是年齡最小的。
“你想親手殺了她,老子大不了陪葬就是。”整個身體都縮在陳緲緲的身後,連腦袋也不敢露出來。
如果早知道伊心染的身手如此凌厲,說什麼他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與其對付一個伊心染,他更情願真刀真槍的跟伊皇或者伊杉大幹一場。
“九兒,放箭。”
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人,眼前的景象,出現了幾個虛幻的影子,陳緲緲拼命的睜開雙眼,不讓自己睡過去。
只要是人,就會有求生的本能。
即使明知道自己很可能就快死了,依舊不放棄睜眼看這個世界的*。
“嗖——”
銀白色箭羽離弦,如同一顆流星破風而出,閃爍著寒芒的箭尖不斷的在眾人的眼中放大,尤其是在陳緲緲的眼中放大,凜冽的勁風颳得她臉頰生生的疼,渙散的意識變得清晰,驚恐的瞪大雙眼,無力的看著那支箭貫穿她的咽喉。
“九兒,姐姐相信你,放箭吧。”
“九兒,放箭,姐姐相信你。”
“九兒,姐姐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射中他,救我的。”
、、、、、、、、、、、、、、、、、、、、、、、、、、
兩道同樣溫柔而充滿信任的聲音在腦海裡反反覆覆的迴響,長箭離弦,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更是刺激著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晶瑩的眼淚自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浸入枕頭裡,留下點點暗記。
夜絕塵微涼的指尖輕撫去她眼角的淚珠,柔聲道:“染兒,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執著,不要再逼自己。”
“表面上我是忘了,骨子裡卻記得更清楚。”
淡淡的低喃聲似一縷清風,轉瞬消逝無蹤。
伊心染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床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夜絕塵說這樣的話,只覺得有他在身邊,煩躁的心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染兒。”夜絕塵欣喜的喚了好多聲,漆黑的眼眸望進她的迷茫的眼瞳裡,才真正的確定,她是真的醒過來了。
他以為,她又會睡上整整十天不理他。
不過才三天,她就醒了過來,是不是說明,他在她的心裡,不是一點兒位置都沒有呢?
“夜絕塵你變醜了。”
是他不厭其煩,一句句,一聲聲,將她喚醒的。
陳緲緲是她生命中的最痛,縱使失憶,也只是為了銘記她。
“變醜了也是你男人。”小心翼翼的將她抱進懷裡,夜絕塵滿足的輕嘆一聲,長滿青鬍渣子的下巴輕抵在她的肩頭,深深的嗅聞著獨屬於她的氣息。
“、、、、、、、”
她的男人?
可以嗎?
廢棄的天台上,銀色的箭頭沒入陳緲緲的咽喉,伊心染記住了她驚恐的雙眼,從此再也不敢碰觸弓箭。
三天前,與當年幾乎完全相當的畫面呈現在她的面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再一次拿起弓箭,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十歲那年,年少輕狂的她,不相信二哥伊杉的槍法,固執的自己放箭,最後讓陳緲緲死在她的手中。
多年後,她再次拿起弓箭,竟然是為了一個跟陳緲緲生得七八分相像的女人,性格完全不同的女人。
她們說了相同的話,結局卻完全不一樣。
利箭離弦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不斷的閃現著陳緲緲臨死前,望著她的驚恐眼神,銀色的箭頭貫穿她的咽候,一遍又一遍重疊在夜月渺的身上,她彷彿看到那支黑色的箭頭貫穿了夜月渺的咽候。
她,也如同當年的陳緲緲一樣,倒在血泊之中。
雙眼一黑,渙散的神志緊緊的跟隨著那支箭羽,再然後她徹底的昏死過去,最後到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