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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讀過和銀行籤的協議?作為中介,你有責任見到申請人本人並檢視他們的身份證。”
“唉!銀行的協議書有幾十頁,我英文又不靈,事發後才知道這規定。”
“可就算違反協議,也沒有道理讓你賠五十萬,你又不是詐騙犯!”
“你和我那鬼佬律師說的一樣。他們振振有詞地說,這個案子最多兩千塊錢了結,理由聽起來也充分,說是即使我見到了那女的,詐騙案還會發生。”
“那你還擔心什麼?”
“沒什麼,就是心裡沒底。”
“請問你們想要點什麼?”站在一旁的侍者好不容易找到個插話的機會。
“糨子,不,我不是要點這個。我是說我現在一腦袋糨子,點菜的活交給你了!”
“剁椒蒸魚、煮三絲、薺菜雞湯。”芳菲剛合上菜譜,安迪又開啟了話匣子。
“你說人和人的命,咋就差這麼多呢?聽說凌遠從帝豪辭職了,我今兒特地給他打了個電話。”
芳菲臉上還掛著微笑,一聽這話卻險些把選單脫了手。
第九十二章聚散依依(一)
“凌遠,他還好嗎?”芳菲問得不動聲色。
“豈止是好,那*風得意!當年,他在上海投資房產,我們都覺得這小子玩得太大了。誰想到人家財運兩濟,正趕上房市行情最高點時把專案賣斷,狂賺了一筆。後來,又弄了一家高科技公司,也是財源滾滾。再看看我,別提了!”
芳菲安慰道:“誰沒煩心事?也別盡看人風光時。”
安迪低頭想想,說:“也是,我還真撞上過一次他焦頭爛額時!”
“說說。”芳菲喜歡聽凌遠的點點滴滴。
安迪見她如此有興趣,便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段往事。
那是一個秋天的夜晚,依雲約他在一家餐廳的雅座一敘。他還記得依雲那天穿了一件水紅色的連衣裙。只是這樣鮮豔的顏色,並沒使她看上去神采奕奕,相反,她蜷縮在椅子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你好像在我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安迪看著依雲緋紅的臉說。
“誰讓你來晚的?”依雲又抓起一瓶路易乾紅,給自己斟了一杯,說,“這幾天我心裡煩透了。”
安迪說:“借酒消愁,不是好辦法,有什麼煩心事,和我說說。”
“你是我和凌遠共同的朋友,有些話是想和你聊聊,只是不知如何開口。”此刻依雲的眼中已完全沒有鏡頭前的瀟灑自信,無盡心事融在其中,好似隨時可化淚滴出。安迪從未見過如此無助的她。
“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幾個有地位的男人不花心呢?”安迪說。
“你聽誰說的?難不成這事已傳到街頭巷尾了?”依雲問。
“依雲,事情傳到哪兒、別人怎麼看,都不重要。作為朋友,我只想看到你開心。”安迪又說,“凌遠是個挺仗義的人,你們好好談談,說不定是誤會。”
“他,何嘗想要好好談?”依雲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此時的她醉眼迷離,酒精沒能驅走她的煩憂,卻暫時開啟了心鎖,憋了一肚子的話,終於傾瀉而出。
“我沒別的要求,只要他把那小妞開了再不往來,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可他連這都不答應。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在他心裡我算什麼?”依雲淚隨話落。
“真不成話。這些年,你幫了他多少大家都看在眼裡。”安迪打抱不平。
安迪望著依雲那張如被藝術大師精雕過般完美而高貴的面龐,不禁感慨,她曾是凌遠心中的神,她至今仍是許多人心中的夢,可,為什麼當神和夢進在咫尺時,凌遠偏要去夢外尋一朵凡花?他看著依雲再度斟滿的酒杯,忍不住說:“酒喝乾了也解不了心結,要不,我和他談談?”
“沒用,我和他談了,差點沒給凍死。”依雲醉意漸深,話說得不清不楚。
安迪愣了一下,卻隨即明白了,說道:“他本來就是冷麵郎,你越發脾氣,他越會冷到一句話不說,甚至甩手就走。說實話,你又兇他了吧?”
“不然怎樣?誇他嗎?那天,我罵了所有能罵的話,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他居然就冷冷地看著我……後來,我就發現,什麼都沒砸碎,除了這裡。”她用手指指自己的心。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有朋友問。
“他不開那小妞,我就只能開了他!從此,再也別和我提他!”依雲說得豪氣干雲。
“你能這樣瀟灑,又何必出來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