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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寒戰。我想知道,是誰選了這些詞語?是維達·溫特嗎?這些詞語背後藏著什麼樣的心境呢?在我看來,這種表達有些模稜兩可。是親人亡故後的悲痛?還是得勝後的倖存者對一個壞蛋的告別?
離開教堂,我慢慢地沿著沙礫車道朝大門口走去,我感覺有一股輕若無物的力量在審視我。奧裡利烏斯走了,那麼是誰在審視我?也許是安吉菲爾德的鬼魂?或是房子本身充滿血絲的眼睛?最有可能只是一頭鹿隱身在樹林的陰影下觀察我。
〃這不應該。〃那晚我爸爸在店裡說,〃你不能回家只待幾個小時。〃
〃我在家了。〃我假裝無知地抗議。但我知道他是在說我的媽媽。事實是,我無法忍受她把家弄得像錫一樣亮堂,也無法忍受她房子裡質樸的蒼白。我生活在陰影裡,習慣了與我的悲傷為友,但在我媽媽的家裡,我知道自己的憂傷是不受歡迎的。她可能會喜歡一個興高采烈、健談的女兒,女兒的陽光性格會有助於消除她自己的恐懼。實際上,她很害怕我的沉默。我情願住在外面。〃我沒有時間,〃我解釋道,〃溫特小姐急著要我們加緊工作。畢竟離聖誕節只有幾個星期了。那時我會再回來。〃
〃好吧,〃他說,〃聖誕節快到了。〃
他看起來傷心而擔憂。我知道是我引起的,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我感到很遺憾。
〃我打包帶幾本書去溫特小姐那裡。我在索引卡上留了一張條。〃
〃好的。沒問題。〃
那天夜裡,我床邊的一股壓力把我從睡夢中拉了出來。骨頭的稜角透過被子壓迫我的肌肉。
是她!終於來找我了!
我要做的就是睜開眼睛,看著她。但是恐懼讓我動彈不得。她會是什麼樣子?像我?高高瘦瘦,長著一對黑眼睛?或者……我怕的就是這個……她是徑直從墳墓裡出來的嗎?我自己也將與她為伍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我自己要重新和她相聚……去那裡?
恐懼消散了。
我醒了過來。
透過毯子傳來的壓力消失了,只是夢中的虛構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感覺輕鬆還是失望。
我起床,重新把自己的東西打包,在蕭瑟的冬日黎明走向車站,去趕北上的第一班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