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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初嘆了一口氣:〃現場太乾淨了,沒有毛髮、皮屑、纖維、指紋、腳印,綁錢香語的是撕碎的床單,打的是普通的死結,劃傷她的利器是現場可以找到的水果刀,乾淨得跟初出廠一樣,跟上兩個現場一樣乾脆利落。唯一不同的是錢香語倖免於難,但也沒有與兇手正面接觸。這個兇手簡直不像是人。〃
簡綠竹有些納悶:〃寧隊,錢香語今晚住在度假屋的只有你、我和小蔣三人知道,兇手怎麼可能如此輕車熟路就摸到那裡,並且輕易引開我們襲擊錢香語呢?〃
寧夏初知道簡綠竹的意思,但警隊中有內鬼這樣的事並不是輕易可以猜測的。寧夏初知道這樣的猜測一旦公開,對警隊的團結和向心力會產生極為巨大的破壞力。
突然彷彿一道閃電擊過似的,簡綠竹從靈魂到肉體都停滯了片刻。她反射地一彎腰,疼痛感又消失了。一夜沒睡,外加緊張恐懼,她感覺自己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點,倦意突然湧了上來,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哈欠。
寧夏初瞅了瞅她,又嘆了一口氣:〃天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白天有你忙的。我在這裡等錢香語醒來,再問她幾個問題。〃
簡綠竹悶悶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醫院。
錢香語緩緩睜開了眼睛,又聞到了消毒水的氣味。她頓了一下,才記起自己目前的狀況,不禁苦笑。在她近期的記憶裡,進出醫院似乎成為家常便飯了。
房間裡有點暗,錢香語側目看向窗外,才發現房間裡居然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寧夏初揹著手站在窗前,凝視著東方。在他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欣賞著日出的景色。
衝破黑暗的第一縷陽光緩緩爬到了寧夏初的身上,為那一身莊嚴的制服增添了一分橙紅色的溫暖。因為沉思而顯得肅穆的臉龐也籠罩在了陽光中,在火焰般跳躍的流光中如太陽神阿波羅般秀美且堅毅。
錢香語怔怔地凝視著寧夏初的側影,第一次發現,這名年輕有為的警官竟然有著神祇般令人仰望的風采。一剎那間,她的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無論她是否承認,這種感覺都可以用〃愛慕〃來形容。
寧夏初敏銳地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他回過身來,見錢香語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於是禮貌地笑了笑:〃錢小姐醒了,真是太好了。〃
錢香語不知寧夏初是否注意到自己的心態,不免有些羞赧,低〃嗯〃了一聲,身子欠了一下,想撐著床板坐起來說話。
寧夏初知道她身上傷痕累累,這一動怕是要牽扯傷口引起疼痛,急忙趨前想阻止錢香語亂動。但錢香語卻慌中出亂,手掌壓到了衣角上,身子向上一抬,本就寬大的病號服頓時從肩膀上滑落了大半,香肩半露,酥胸隱約。
這本可以是一段香豔之情的開端,只可惜雙方本無此意,反徒增尷尬。
寧夏初急忙別過頭,但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早都在電光石火的瞬間盡收眼底了。只是寧夏初在行紳士之舉時,心中卻是疑問大作。錢香語她……
他猛地扭過頭望向錢香語,錢香語剛紅著臉整理好了病號服,被寧夏初的舉動嚇了一跳。寧夏初居然不避嫌地向她彎下了腰。
錢香語見那張英氣勃勃的臉龐越來越向自己靠近過來,心臟驟然停跳了半拍,眼前變得矇矓起來,寧夏初要做什麼?
寧夏初由於驚駭過度,根本沒有發覺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他近距離上上下下打量了錢香語一會兒,突然出手輕輕抬起了錢香語的右手臂。儘管驚訝異常,但寧夏初的動作仍然十分溫柔,彷彿打算輕吻淑女玉手的紳士。然而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輕輕掀開了病號服的袖子,露出了一段欺霜賽雪滑如凝脂的手臂。
錢香語錯愕,目光也隨著寧夏初的視線投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幾秒鐘後,錢香語爆發出驚訝的叫聲。
她的手臂很正常,跟任何一個充滿了青春活力對自己肌膚保養得體的女孩一樣,但就是因為這份正常,在此時卻變得不正常起來。
昨晚的錢香語被午夜兇手冷血地在身上劃了幾十刀,肩、胸、臂、腿,除了臉身上幾乎體無完膚。但剛才病號服從肩上脫落時,寧夏初就敏銳地注意到她的肩、胸上面板光滑完好,所以又掀開衣袖觀察她的手臂,事實證明,錢香語身上的傷痕在一夜之間,不,從她被發現到此時,只有不到七個小時內就全部消失了。
寧夏初和錢香語兩兩相望,可惜,無關風月,唯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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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第八章 平安酒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