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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女人?”
護工玉蘭這才告訴馬其鳴,有個外地女人上午來過,跟葉子荷寒暄了一個多時辰,走後,葉子荷就成了這樣。
外地女人?李春江更感蹊蹺,這事怎麼越聽越糊塗。他抓住葉子荷的手,緊問道:“子荷,告訴我,到底是誰?”葉子荷仍是搖頭,淚從眼眶裡湧出來,溼了一臉。
根據護工玉蘭的描述,李春江仔細想半天,忽然,楚丹的影子跳了出來。前些日子,李春江收到過幾條簡訊,寫得很纏綿,很煽情,當時還以為是搞簡訊詐騙的,沒理。又是幾天後,他一晚上接連線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接通,對方不說話,掛了,對方又很快打過來。李舂江按對方號碼打過去,對方卻不理。號碼顯示對方是南方沿海一帶的,具體哪個城市,李春江也搞不清。這陣聯想起來,就斷定這女人是楚丹。
“她來幹什麼?”李春江頓感事情複雜起來。
葉子荷像是成心跟李春江玩啞迷,除了哭,一晚上竟連一句話也沒有。想想也是,攤上這號事,她還能說什麼?
李春江跟妻子並沒解釋,有些事你最好不要解釋,越解釋越亂,越解釋越有問題。這麼多年,他跟楚丹一次聯絡也沒,過去那檔子事,早讓他丟進博物館了。至於她跟葉子荷說什麼,是她的問題,想想,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葉子荷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經不住這種刺激的。
他再三叮囑護工玉蘭,要是那女人再來,一定要阻止她進病房,而且要儘快告訴他。
見李春江一臉鬱悶,打不起精神,馬其鳴說:“找個地方,跟你聊聊天。”李春江也正想出去排遣排遣。兩個人便去了牧羊人家,等彼此把心裡的難過事兒都說出來,忽然吃驚地盯住對方,…會不會是有人刻意導演?
2
季小菲這陣子可算是忙壞了。吳水搶劫案勝利告破,她接連發了幾篇大稿,在報界算是美美露了一回臉。接著,又跟著李春江和李鈺,追蹤採訪這起大案,儘管目前寫的稿子還不能見報,但相信有一天,會成為轟動性新聞。
這一天,她剛剛跟隨老曾從戈壁灘回來,就接到父親的電話。父親說,母親的手術做得很成功,人已經能吃進飯了。季小菲聽了,心裡真是高興,她再三叮囑父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父親啞著嗓子說:“小菲你知道嗎,看到你媽好起來,我比吃什麼都強。”這話一下打翻季小菲心中的五味瓶,想想父母同甘共苦這半輩子,真覺父親不容易。她含著眼淚說:“爸,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媽媽,等忙完這陣子,我就趕過來。”老季在電話那頭說:“菲菲你千萬別扯心,好好幹你的工作,對了,記著向馬書記問個好,說我老季這輩子,從沒打心裡欠過誰的,這次,欠下他的了。”
合上電話,季小菲心裡一片溼,不知不覺間,淚水溼了半邊臉。她想起小時候很多事兒,想起父親跟母親吵架的那些個日子,忽然覺得,人生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父親跟母親,讓誰看了也覺不般配,可就是這樣一對夫妻,卻風裡雨裡,相濡以沫,那些所謂的吵架,現在回頭看竟成了感情的另一種表達。興許,吵著鬧著,才能這麼磕磕碰碰把心融到一起。這麼想著,腦子裡突然冒出秘書小田,兩個人又有些日子沒在一起了,就在父親跟母親去北京的那個晚上,秘書小田傻模傻樣地跟她求婚,她嘴上吃驚著,心裡,卻是格外地甜。
季小菲決計叫上小田,一道去鄉巴佬吃沙米粉。鄉巴佬的沙米粉味道純正,跟她小時候在佬佬家吃的一模一樣。電話剛通,季小菲突然眼睛一驚,前面車子裡鑽出來的,不正是童小牛嗎?
童小牛怎麼會出來?
到了鄉巴佬,季小菲把街上看到的情景說給秘書小田,秘書小田毫不驚訝地說:“出來就出來,有什麼奇怪的?”
季小菲讓秘書小田嗆住了,細一想,覺得小田定是有什麼事瞞著她。遂不高興地說:“這麼大的事,你咋不告訴我?”小田故作驚訝地抬起目光:“不就一個童小牛嗎,多大個事?”季小菲通地放下筷子:“不吃了,跟你這種人說話,真累。”
小田看著遮掩不過去,這才原原本本將童小牛出來的事告訴了季小菲。
原來,這是馬其鳴跟李春江精心謀劃的一步棋。劉冬出來後,原想吳達功會設法放掉童小牛,沒想吳達功來了個到此為止,童百山那邊也是按兵不動,好像他兒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