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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面帶驚慌之色?去鬢蓬鬆,神氣不定?莫非大道將成,還有甚麼阻隔變異之處?”玉狐道:“你等猜的不錯。只因我吃了那頑兒延壽,微露了些形跡,周家那老奴才犯了猜疑,揹著他們公子,聚集了許多笨漢,手持鋒刃,巡更防守,意欲將我捉住報仇。昨晚我用金丹嚇住他們,方入了書房。進去一看,周公子實病的不堪,因此亦未與他同寢。這些莊漢俱佈散在書齋之外,今早出門,指望用一片大話將這些人俱都唬住。誰知眾村夫卻倒未敢動手,竟被這個老奴才打了一鳥槍。幸爾我眼快身輕,駕雲而起。不然險些兒就傷了我的身體。”
眾妖聽玉狐說罷,一齊野性發作,帶怒說道:“這老奴才真是可惡,竟敢傷仙姑聖駕!咱們斷不可與他干休善罷。”玉狐道:“眾姐妹,你們還不知道呢,慢說咱不肯干休善罷,我想這老奴才還更不善罷干休呢。前幾日我就聞說迎喜觀有個王半仙,善能降妖治病。如今我想著行藏既被老奴才看破,他必去請那王半仙前來捉我。”眾狐道:“我們也聽說過這王半仙,他算的了什麼!他所仗的無非口巧舌辯,真本領半點皆無,不過哄騙愚人,誆取財物而已。即便他來,這又何足懼哉!”玉面狐道:“你們正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王半仙雖不可怕,只因他的師傅是大羅神仙,非同小可。此人姓呂字洞賓,道號純陽子。現在仙家裡頭就是他鬧手。時常遨遊人世,度化門徒,連他那大徒弟柳樹精的道術都不可限量。如今愚婦、頑童,皆知他的名號,莫不尊崇奉敬,最是不好惹的神仙。倘若咱們傷了他徒弟,他就許不依。一動嗔痴,怕咱不是他的勁敵。故此,我神情不定。”眾狐聽了這一派話,更動了氣,道:“仙姑何必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那呂洞賓雖說道術高廣,大概也系單絲不線,孤樹不林。咱們洞中現有我等許多的大眾,齊心努力,何愁他一個純陽子?就是十個純陽子亦是稀鬆之事。況且到那時再不能取勝,將洞主那些結拜姐妹請來幫助,總可以敵得住他。雖說他是什麼大羅神仙,要降伏我等料也費難。再者洞主隨身尚有無窮法術,豈不可自立旗槍,縱橫山洞?俗語說:”寧打金鐘一下,不擊鏟鈸三千。‘能夠將呂洞賓小道術破了,咱們教中誰還敢正眼相睹?“齋眾狐你言我語,激發的玉狐上了騎虎之勢,不覺一陣火性,氣忿忿的說道:”我想,呂洞賓不來便罷,倘若多管閒事,破著我這千年道術,與他們作神仙的拼一拼,也免的他們日後小看咱們。“言罷,便吩咐一個小妖兒將文房四寶取到,寫了一個請帖,上邊是:於明日,謹具潔樽,奉請鳳、雲二位賢妹駕臨敝洞,清酌款敘。幸勿見辭為望。並祈攜帶防身兵刃為妙。
下寫“愚姐玉面姑斂衽拜訂”。
寫畢,令小妖兒相持而去。玉狐復又言道:“王半仙大約一請便來。咱們如今既去與他相抗,你等須要聽我分撥,遵我號令。”眾狐道:“誰敢不聽洞主之命?”玉狐道:“今晚咱先齊進周宅,在書室之外,隱住身形,到那時聽著我呼哨一聲,你們再一齊現像。一切衣裳、容貌,務要幻化與我相同,叫他們辨不清白,也好捉弄他們。再者,我俟王半仙來到。看他出口言詞如何,若是善言相勸,咱便退回,免的惹氣;他若要自逞其能,胡言亂作,咱就一齊下手,各攜一根荊條,輕輕把他先打一頓,給他個沒臉營生,叫他丟人。那時,再看他如何辦理。咱們也再預備防範可也。”
玉狐吩咐已畢,眾妖狐一齊連忙整理衣物,安排齊備。堪堪天色將晚,玉狐遂率領眾妖,陸續的駕起妖雲,一直的奔到太平莊村內,進了周宅,俱都用隱身法遮住原形,藏在幽僻之處,專等畫符唸咒的王老道。
且說這個王老道,他本是天真爛熳的一個人,因自幼缺爺少娘,連籍貫、年歲,俱都湮沒難考。他在迎喜觀出家,原系流落至此。其先,本廟長老看他樸實,所以收留下他,叫他也認識幾個字。到後來,因廟內有呂祖仙像,香火最盛,每年至呂祖聖誕之期,進香之人蜂擁蟻聚。
有一年呂祖曾降臨塵世,欲要度化眾生,可惜這些肉眼凡胎,俱看著是個醃髒老道,也有憎惡的,也有不理論的,惟有王老道,他因自己不愛乾淨,見了別人不乾淨,他也不嫌,這也是他的緣法。呂祖在廟內游來游去,並無一個可度之人,正要出廟到別處去,可巧與王老道相遇。這王老道一抬頭,見也是個道裝打扮的,身上雖然襤褸,卻是有些仙風道骨。他便走到近前,說:“道兄請了!不知道兄在何寶剎修煉?道號怎麼稱呼?既來到敝觀,請到裡邊坐坐。咱們既是同教,何不用些齋再去?”說罷,便扯著就走。此刻呂祖也不好推辭,便同他來在廟內。此時正是熱鬧之際,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