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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禮物。”我不敢看他,聲音特別小聲。
宋暮把門開啟了一點,我的視線繞過他,往裡張望,沒有看見任何女人的蹤影,心裡的石頭掉了地。
太好了。
“什麼禮物?”宋莫問。
“給你的生日禮物,”我說著,把兜裡包裝好的打火機拿出來。
西裝褲袋裡裝一個打火機,看著挺明顯的。
宋莫笑了出來,他說:“謝謝長風。”
“莫哥,你洗了澡啊?”我明知故問。
我走過去抱住他,宋莫被我的動作弄得很懵,他雙手放在我身側,旁邊有人把門開啟走出來,他便帶著我往屋裡走,把門關上。
“我剛洗了澡,你別把酒味又蹭我身上。”宋莫說。
我在他身上深呼吸一口氣。
檢查完畢,沒有女人的味道,也沒有菸酒味。
莫哥真好~
第4章 20-23
20.
十二月二十六日,我沒有去集訓營。集訓營的藉口本就是我瞎編的。
我揹著包回到鎮上福利院。
坐了兩個小時的大巴,最後再走半個小時的路,走到熟悉的鎮口,上了小旱橋,老舊的“欣欣福利院”五個字招牌出現在眼前。
院長讓我十二月三十號跟她去陪客,我問她阿春姐在哪裡,院長讓我不要打聽。
阿春姐是當時最受歡迎的孩子。院長會按照孩子的顏值高低和利用價值給我們編號,阿春姐是1號,我是2號,排名越靠前的,被賣掉的可能性越低,因為能夠出的起價的人沒幾個。
院長也需要好招牌來把自己的生意支撐起來。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握緊了兜裡的硬果糖,“不能讓宋先生知道我在做這種事,如果是宋先生出席的場所,我有權利不出臺。”
兜裡的溫度太熱,硬果糖在我的手心裡已經融化了一些,糖紙上黏糊糊的。
院長吸了一口香菸,吐在我身上,那雙倒吊三角眼看著我道:“行,進去換上衣服,等著張老闆的車過來吧。”
21.
我還是沒有能夠逃出去。
無論我逃多遠,張老闆的人總能找到我。他們還沒有找到能夠頂替我的人,所以需要我。而他們之所以如此迫切地需要我,很大的可能性是,阿春姐已經無法為他們帶來利益。
或許,阿春姐已經死了。
阿春姐是我沒見過宋莫之前最喜歡的人,那種喜歡和對宋莫的喜歡不太一樣,阿春姐姐很溫柔,她會用福利院的迎春花給大家編花環,她會把自己的新衣服裁剪開,重新縫補成合適的新衣服給我們這些身體長得特別快,又沒有新衣服的人穿。
在車上我剝開一顆硬果糖塞進嘴裡,是甜的。莫哥真好,果然他這個人就跟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一樣,很好。
22.
第一次見宋莫是在久澀會所。
那次院長只帶了我和阿春姐姐過去。
因為阿春姐姐是女人,所以我不用再扮成女人。
張老闆點了阿春姐過去作陪,我就在外面候著。外面的走廊上特別冷,院長只允許我穿水手服,我被凍得發抖。
阿春姐把她的圍巾給了我,我圍著圍巾,半個腦袋塞進圍巾裡。我心裡知道,這是院長給我的懲罰,因為我違抗了她的命令,不願意接受掮客的親暱。
正當我快凍得失去知覺時,一隻手落在我身上。
溫暖的大衣裹住了我,像包裹住冰激凌的蛋撻卷,我彷彿能夠在溫暖的大衣上聞出甜味,但等身上暖和後,才發現那是男人的香菸味,也是我最討厭的味道。
等我暖和點後,發現給我衣服的男人進了包間。我只記得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我並沒有因此對這個男人產生好感,有些男人就是喜歡玩這種先示好再獵捕的遊戲,會讓他們更有快感和成就感。
直到張老闆帶著人走後,那個男人都沒有對我或者阿春姐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甚至他身邊都沒有人作陪。
包間裡的活動進行到後半場時,院長終於允許我進去了,說是有男人看上了我。
我以為一定是那個手背上有黑色小痣的男人,然而當我走進去後,卻是另外一個我完全陌生的男人抓著我的手。我被迫坐到他旁邊。
而我的另外一邊,挨著那個手上有黑色小痣的男人。那顆小痣比一粒芝麻還小,我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