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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劫過後,風雲散去,容納雲霄海的一方小世界已是夕陽西落,月上中天,漫天星辰落下星芒。
用盡最後一絲靈力將重光收回丹田內,清瀾踉蹌地邁出一步,失去意識地前一刻,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她唸了一聲“祖父……”,力竭倒下。
陸離的神識已經悄然離開季留真的體內,他一睜眼,剛好接住了暈倒的清瀾。握著清瀾的右手,季留真小心翼翼地渡了一道靈氣進去,察覺到孫女的經脈比起之前又寬拓幾分,再看看她手上掐得滿是痕跡的血絲,不覺又欣慰又心疼。
“留真小子……”一陣意味不明的女聲從季留真身後傳來。
季留真轉身,就見一幅稚齡女童模樣的季墨陽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季留真一邊攬著清瀾,一邊行禮道:“留真見過墨陽祖先。”
季墨陽冷哼:“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祖先,你小子少給我耍花腔,”她環顧四周,再一次感應到的熟悉的氣息,一臉複雜道,“剛、剛才,真的是他?”
季留真平靜道:“正是恩師。”
得到肯定的答覆,季墨陽面無表情,眼中透著冷光,轉身離開。
看著季墨陽的身影消失,季留真心中輕吐了一口氣。恩師啊恩師,您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高枕無憂,可丟給徒弟我老大的一個難題啊……
茫茫宇宙,一個空間裂縫的虛無空間內。
一青衣一白衣兩人正在對弈,兩人周身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明明看上去樣貌平平無奇,越仔細觀察就越覺得兩人的風儀氣度世間罕見。白衣人眼底如冰雪般沉靜,對弈一半,他的左手一顫,忽而又恢復平靜。
青衣人似有所感,看著白衣人抿唇一笑:“完事了?”
白衣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研究棋路。
青衣人也不惱,笑盈盈地放下最後一顆旗子,不急不緩道:“你輸了。”
白衣人動作一頓,看向青衣人,眸光若冰,沒有一絲情緒,卻如一汪大洋,沉靜幽邃,彷彿吞吐著無盡深淵。
迎著白衣人的目光,青衣人面不改色,輕笑一聲道:“看來你挺欣賞那個小女孩嘛,竟然連陸離這個名字也報出來了。”
白衣人淡淡道:“那是我徒孫。”
青衣人似笑非笑,擺擺手意味深長道:“還是蘅仙的傳人吧。”
白衣人默不作聲。
青衣人眼中卻隱隱透出些許異色,他一閃身離開原位,只見他轉身的瞬間面前白衣人手中射出一道神光,剛好打在白玉棋盤之上,頃刻化作一團冰霧,縈繞兩人周圍。
青衣人一臉心疼,伸出右手匯聚霧氣重新變作白玉棋盤,小心翼翼地摸摸邊角,搖搖頭嘆息道:“難得的白玉棋盤,就被你給生生糟蹋了,這下子起碼要溫養上千年才能恢復原來的靈性。”
白衣人嘴角一扯,不再理會對方的做戲。
青衣人還是一幅不依不饒的模樣:“這可是我從呂洞賓那小子手中贏回來的,我還盤算著下次見面的時候氣氣他呢!”
白衣人眸光冷然,道:“神識降臨之時,季墨陽已察覺到我的氣息。”
聽到“季墨陽”三個字,青衣人身子一僵,深吸一口氣:“她……她不會順著你的氣息找過來吧?”
白衣人不語,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的鄙夷之色清晰可見。
似乎察覺到自己在對待季墨陽的問題上太過軟弱,青衣人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既然如此,咱們就算扯平了。”
白衣人冷冷盯著青衣人,青衣人僵著一張笑臉終於維持不下去,他垂頭喪氣問道:“你沒和季墨陽說起我吧?”
白衣人搖搖頭:“我未見她。”
青衣人鬆了一口氣,苦思冥想道:“呂洞賓就挺對我胃口的,怎麼他徒弟那麼難搞定呢……”
白衣人沒有理會他的自言自語,揮手解除了四周的禁制,顯露出這方天地真正的模樣。
仙音嫋嫋,紫氣繚繞,瓊樓玉宇,仙台道亭。一些仙闕懸浮於空中,白衣人與青衣人盤腿坐在仙城上空的雲端之上,一張玉桌擺放在兩人面前,霞光璀璨,神芒晶瑩。
青衣人很快拋卻煩惱,衝著白衣人得意一笑:“這方世界經過我重新佈置,是不是很有派頭?”
白衣人無語,他開始後悔之前解除禁制的舉動了。看著周圍金燦燦的模樣,白衣人默默在心底給青衣人評了個“騷包”。
青衣人端起桌上的一隻玉壺,瓊漿落杯,推到白衣人面前,興致勃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