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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母說的不無道理,她主要為自己的切身利益著想。冬生去了,張宗昌看美妙小姐的情面,多少的得給個官乾乾。是個官就強其賣水煙,凡是官就得管事。妓院是個惹是生非的地方,萬一東海樓出了麻煩,有了事端,他也好來照顧照顧。當下鴇母拿來毛筆硯臺,桂枝修了封書信,並把她臨走時張宗昌給她的名刺一併帶上,冬生直奔濟南府而去。
張宗昌很高興,戰亂年代添丁增兵是喜事,張宗昌為此還設宴款待冬生。他把冬生安排在軍官訓練團訓練,等培訓結束後另有重用。
哪想冬生不是塊做官的料,訓練受苦倒無所謂,軍隊上那鐵的紀律讓他忍受不了。他出身農民,鬆散慣了。別看他一身的武功,你讓他去打打殺殺,躲躲藏藏,進監獄,坐坐監什麼的都行。如果你讓他把這一套收起來,正兒八經地做官,他受不了這個拘束,那他就犯難了。何況他心裡還裝著個山裡妹、芳芳。訓練還不滿三個月,他就找張宗昌要求不幹了。張宗昌是誰,別看日本人進攻濟南府,他領兵南逃,那是他打不過日本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嘛!蔣介石說他不抗日把他處死,那是政治鬥爭,他的權柄沒蔣介石得大,假如倒過來,他也會把將介石找茬口處死。張宗昌是拉綹子出身,他深諳冬生這種人的性格,是扶不起來的井繩,教的曲子唱不得,驢不喝水摁不進河裡去。是塊什麼料,長棵什麼草隨他去吧!張宗昌批准了冬生離隊的請求。臨行時張宗昌把冬生叫去,拿出一把嶄新的烤藍得烏黑錚亮的德國造二十響盒子炮,外加二十發子彈。對冬生道:“兒子,你乾爹知道你不是幹我這一行的,人各有志,你乾爹決不留你,臨走前乾爹送你這傢伙用來防身。以後混不下去了,乾爹這兒的大門是開著的。”
冬生跪下來給張宗昌磕了個頭,然後離開了督軍府。
人們常說人與人在一起共事,或做朋友或認識,都是因緣和緣分。兩座山不碰頭,兩個人認識了,時常得冷不丁地就碰上了面。冬生從督軍府出來直奔濟南火車站。可那時的火車客車車箱少,車頭也少,客車每隔一天一趟。冬生奔到濟南火車站時,火車剛好發走了,他也只能無奈,只好先到近處找個客棧住下。
他從火車站出來,順著路旁的商鋪慢慢地遛達,看著光景消耗著時間。這時一個坐在洋車上的姑娘迎面而來,只聽她對車伕喊道:“快停下,快停下。”車伕還沒穩住,她已從車上跳了下來,奔著冬生就過來了。她那動態和桂枝有些相似,冬生早也認出了慧子,也欣喜若狂地叫道:“慧子妹妹!慧子妹妹!”
慧子竄上來就抱住了冬生。冬生在青島時見過很多的外國人,早就知道了他認得這個慧子妹妹是個日本人。那時的中國人剛從封建社會掙脫出來沒幾年,對日本人的這種開放性格還不習慣,尤其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還不適應。
慧子那裡管得這些,在冬生的兩面腮上吧嗒吧嗒得親了幾口,盡了興才放開手,道:“生哥,咱倆又見面了,我把我遇到壞人的事對我爸媽說了,爸媽說再遇到你就把地址留給你,好讓你到我家裡去做客。”
冬生順嘴答應,兩人順著冬生走的方向慢慢向前走著。“生哥,你這次到濟南來要做什麼買賣?”
“不做買賣,在家混不下去了想到這裡來打零工混口飯吃。”冬生沒把在青島的事和在張宗昌軍官團受訓的事告訴慧子。在青島港上的你爭我鬥和在張宗昌軍官訓練團的培訓,使冬生學了不少的本領,增加了不少的見識,長了不少的心眼。他對這個日本妹子不摸底細,便謊稱來濟南不好混,正想趕火車回家,那想來晚了一步,火車走了,正要去找個客棧,就遇上了妹子。
慧子一聽樂了,這回該我幫助你了。她把冬生帶到省城裡唯一一家日本料理館。這種日本飯館在當時中國人沒有進去的,它只為省城裡的日本商人服務。那時日本還沒正式侵略中國,實際是一家日本特別情報接待站。
裡面基本沒有客人,老闆娘非常熱情。那日本料理冬生還是第一次享受,他覺著有些奢侈,但又有些心滿意足。這更堅定了他要自己闖天下的決心。慧子勸生哥不要走了,就在濟南打工,她好有更多的時間和生哥在一起。冬生雖然心裡牽掛著山裡妹、芳芳、可慧子妹的一片熱心也讓他難以拒絕,何況總督閣下再三強調,等避過了風頭再回青島港來。冬生想來也是,權當就在這裡避些日子的災難吧!他當即答應了。
老闆娘在一旁聽得真切,忙對他倆說:“慧子小姐,店裡整缺一個採購,多次託人尋找都沒合適的。我看這位先生挺合適,如果願意就留下來吧!”這正合了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