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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妹尋思來尋思去覺得也是,爺爺說的對。現今的亂世竊賊又那麼多,都走了竊賊來把山寨裡的糧食和財物拿空了,生哥和兄弟們打完德國人回來吃什麼?用什麼?山裡妹只得擦著眼淚送爺爺下山去了。
爺爺的送乾糧隊緊趕慢趕地向德國人的堡壘防線趕來,有個受過傷的兄弟和生哥一起在仲家窪給德國人修過工事,挖過暗道。他知道生哥和兄弟們對那裡熟,生哥帶著兄弟們肯定攻打那裡,於是他帶著爺爺的乾糧車隊直奔仲家窪炮臺。
爺爺和送乾糧的車隊趕到時,日本人的炮彈也運到了,他們正在那裡卸炮彈。爺爺和送乾糧的車隊進入了日本人的視線。當爺爺老遠看見堡壘的旗杆上飄著的是生哥的衣裳時,心裡很激動,很興奮。當他看清那些搗弄大炮的不是德國人,再仔細看時是日本人時,便帶著車隊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大聲喊道:“喂!日本人,閃開條道,我們把飯給生哥送進去……”
爺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時怎麼又出現了日本軍隊?這些日本軍隊是否來搶奪青島港的?他在青島港街市上見過那些到青島港上來的日本商人,不是他老糊塗,也不是他反應遲鈍。一個掙扎在社會底層的貧賤人,他不可能想到諸多的事情。但是直覺讓他想起了當年德國軍隊從膠州灣兵艦上下來,驅趕槍殺村民的情形。他看著眼前的這些日本兵,頓時覺著災難就要來臨了。他猛然看見一排持槍的日本士兵向他們的車隊圍了過來,爺爺還沒來得及喊出叫那些送乾糧的兄弟們快跑,日本士兵就開了槍,一排一排的子彈向他們射來。那些送乾糧的兄弟們先是一愣,當他們反應過來要跑時,為時已晚,鮮血已經染紅他們的衣裳。有些兄弟怕日本人把生哥的乾糧搶去,他們把身體護在了乾糧車上,流淌的鮮血把乾糧都染紅了。
日本人除錯好山炮,開始往生哥的堡壘上打炮轟擊。炮聲一停,日本兵就開始端著槍往堡壘上衝。生哥、疤根、強子就帶著兄弟們迅速從暗道裡出來向日本士兵射擊,戰鬥打得非常艱難慘烈。
生哥的兄弟們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掛彩。疤根的腰受了傷,強子的肩膀也受了傷。日本人每天反覆進攻了十幾次,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十月底的最後一天,就在天快黑下來的那一刻,日本人在堡壘的外面,發現了生哥帶著兄弟們進入堡壘的那段廢棄的暗道。日本士兵悄悄地鑽了進去,他們堵住了從堡壘上進入暗道的入口,當日本人最後一次往堡壘上打炮時,當生哥帶著兄弟們正要進入暗道時,堵在暗道口上的日本士兵向生哥他們猛烈地開槍射擊。強子一怒,抱起四五個手雷拉響了引火,衝進了暗道裡面去。然而無濟於事,雖然炸得日本士兵血肉橫飛,暗道口炸塌了一半,由於進入暗道的日本士兵太多,後面的接著又衝上前來,再次堵住塌了一半的暗道口,向生哥他們猛烈地射擊。
堡壘正面的日本士兵也冒著炮火集聚到了堡壘的下面,當他們的山炮停止轟擊時,那些日本士兵像馬蜂一樣湧上了堡壘來。疤根見機會來了,和強子一樣抓起一抱手雷拉響引火就往日本兵群裡跳。那些受傷輕的,能動的兄弟紛紛效仿疤根,也抓起手雷跳了下去。
可憐生哥還沒拉響引火,就被從暗道裡衝出來的日本士兵擊倒在地。仲家窪堡壘徹底失守了,神尾光臣中將令士兵把生哥的衣裳從旗杆上解下來,換上了他們的日本膏藥旗。然後他把那件被戰火燒得殘缺不全的衣裳,抖了抖輕輕地給生哥蓋在了身上。
神尾光臣中將在來青島港之前,就對嶗山上生哥的這支綹子有所瞭解,區區的幾個山民為了自己的生存搞的武裝,神尾光臣中將沒有放在眼裡。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位民間英雄拉著他的這幫子兄弟,不但打退了德國人佔領了堡壘,竟然還阻擋了他這麼些天的時間。他對生哥充滿了敬意,默默地向生哥行了個軍禮,而後帶著部下去攻打德國人去了。
神尾光臣中將把他的山炮部隊分為兩路,一路到湛山的一號堡壘,一路到芙蓉山的五號堡壘。這兩個堡壘的德國士兵經不住日本人山炮的轟擊,沒抵擋多少日子就潰敗了下去。
兩隊日本士兵,一隊從湛山的一號炮臺順著海岸線,一隊從芙蓉山的五號炮臺順著鐵路線,長驅直入。很快日本士兵把日本的膏藥旗子升到了總督府的旗杆上。
德國人戰敗,被迫向日本人投降了。
邁耶——瓦爾代克總督在十一月七日清晨宣佈投降。
在整個日德青島戰爭中,日軍有一千四百五十六人戰死,四千二百人負傷。德軍戰死一百九九人,四百九十三人負傷,三千人投降。生哥兄弟們五百五十人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