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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也就安下心來,不再過問陶晚婷那邊的情況。 這天陸嘉車子保養,又懶得從車庫開輛陌生的車出門上班,便自己搭地鐵去公司。 傍晚下班時,蘇晏禮正好有空,自己開車過來接她。 路上,陸嘉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離陶晚婷流產的事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她還是應該適當關心一下,便問蘇晏禮:“晚晚那邊什麼情況了?” 蘇晏禮目視前方,平靜道:“之前我姐和陶有良勸好了晚晚,一家人決定離婚,但張致遠不肯,就拖了幾天。” 陸嘉挑了挑眉:“後來呢?” 蘇晏禮說:“前兩天張致遠把他父母也帶來了,他父母跪在地上求晚晚不要離婚。” 陸嘉一哽,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她恍然想起大學時,她、張致遠還有晚晚一起去爬山,他們一起站在山頂高聲呼喊今後要有美好的人生,那時他們都是那樣地意氣風發。 蘇晏禮留意到她的沉默,側她一眼,低聲問:“怎麼了?” 陸嘉回神,搖了搖頭:“只是在想,成年人的世界真是瞬息萬變。” 說完,她又道,“張致遠把他父母扯進來,還害他父母下跪,實在是又孬又壞。” 蘇晏禮也默了幾秒,之後才沉聲說:“不過晚晚沒答應。” 陸嘉一時又鬆了口氣。 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水榭林邸。 初冬太陽落山早,拐進通往小區的那條路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前往地庫入口時,陸嘉卻隱約看到前面路燈下站著個人影,離得近了,才認出是張致遠,他腳邊的地上落滿了菸頭。 蘇晏禮顯然也看到他了,眉心微微一蹙。 正要若無其事開過去,可張致遠擺明了就是來蹲他們的,徑直朝車頭衝了過來。 他一副捨身取義的架勢,蘇晏禮卻不想惹上人命官司,連忙踩下剎車。 慣性原因,陸嘉上半身跟著往前一衝,又被安全帶拽回椅背。 張致遠已經來到駕駛座這側,用力拍打著窗戶,呼喊聲隔著車窗傳進來,顯得又悶又淒厲:“蘇總!蘇總!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幫我勸勸晚晚!” 陸嘉側頭望著外面的張致遠,他現下蓬頭垢面的模樣已經與她記憶中的他相去甚遠。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當下的心情,若是去年這個時候,她看到張致遠這副模樣,應該會在半夜睡著後都笑出聲吧。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這人雖然在她眼前,卻像是隔了好幾重山,她已經完全不會因為這個人有任何心緒波瀾,只剩下一些淺淡的物是人非的感慨。 蘇晏禮這時扭頭看向她,溫聲說:“我可能要下車處理一下。” 陸嘉回神點頭:“好,我在車上等你。” 蘇晏禮熄火,開門下車後,又將車門甩上。 張致遠只當他願意下來與他談判,鬍子拉渣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秒鐘欣喜。 然而,還未等他的喜悅蔓延到眼底,蘇晏禮已經一拳揍在了他嘴角。 張致遠只覺眼前一黑,等回過神來,自己已被蘇晏禮揍倒在地,劇痛慢半拍地從嘴角傳至大腦。 他怔怔望向蘇晏禮,片晌,又連滾帶爬跪在蘇晏禮跟前積極認錯:“蘇總,我知道錯了,這一拳是我該受的。那個女人已經被我辭退了,我保證不再跟她有來往。” 蘇晏禮極少把情緒寫在臉上,但這會他卻毫不掩飾心中戾氣。 見張致遠捱了揍還要跪著認錯,蘇晏禮鄙夷嗤笑一聲,一把拎起他衣領,又是一拳揍過去。 張致遠悶哼一聲翻倒在地,額頭青筋凸起,咬牙忍痛。 蘇晏禮這時才扭了扭脖子,又輕輕撣掉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第一拳是為晚晚打的,第二拳是為陸嘉。滾,別讓我再在寧城聽到任何關於你的訊息。” 張致遠瞠目,難以置信地望向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白白捱了頓揍,還換來這樣的結果。 而蘇晏禮顯然懶得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轉身繞過車頭,開啟車門。 張致遠胸膛用力地起伏著,先前為了求得原諒而豁出去的尊嚴在這一刻集體反噬。 你們這麼不講情面是嗎? 你們享受著我父母還有我的苦苦哀求,最終卻還是一腳把我踢開是嗎? 那就誰都別想好過吧! 他想到些什麼,面色陰沉如鬼差,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朝著車內的陸嘉大喊:“陸嘉,你知道當初我和晚晚為什麼急匆匆結婚麼?你知道你自己為什麼會嫁給蘇晏禮嗎?全是蘇晏禮的計謀!他不但算計了我和晚晚,還算計了你!這樣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