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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間的爭鬥,引來街道上無數人的圍觀,澤隴爾不喜歡這樣的情形,只是他被科莫斯攔住了去路,前不得,如果就這麼退了,天曉得會在本地貴族層中被傳成什麼樣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被一個外來戶逼得逃走,說出去,不但他丟臉,整個領主府都會跟著丟臉。

貴族們雖然常將義務,責任,勇氣,自律之類的貴族精神掛在口頭上,但真正能做到這些的人並不多,相反,貴族同齡人之間充滿了攀比,意氣之爭等等明爭暗鬥,有時候在平民看來只是一點點小事的舉動,也會引起貴族暗地裡的廝殺。

聽到隴澤爾的威脅,科莫斯笑了起來,他搖頭說道:“我本來不想管,只是這事我看不慣。小時候我也是在黑土城長大,怎麼說這裡也算是我的老家。我承認你可能是未來的領主,但這只是一種猜測,畢竟你暫時還不是,一個少女無意中驚了你的馬車,你就打算置她於死地……呵呵,澤隴爾,你難道不覺得你太過於霸道了?”

澤隴爾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繼續冷聲說道:“我再重申一次,我做什麼與無關,讓開!”

陳賢頌看了一會,覺得這事還是不摻合比較好。他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聽了個清楚,看起來像是澤隴爾的錯,可惜他並不相信,倒不是他相信澤隴爾的為人,反而在內心上,他比較傾向科莫斯那邊的說法,畢竟澤隴爾有過‘前科’,但在22世紀,新人類很尊重事實,他們在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隨便判定一個人的罪行,或者品德。陳賢頌作為當時社會的一份子,他理所當然也繼承了這樣的品質。

陳賢頌聽了一會,決定離開。

“別說你還不是領主,就算你是領主,也不能如此隨意傷害一個女性,你的貴族精神哪裡去了,難道爛在你的肚子裡了?我不敢奢求你是個完美的領主,但不苛求自己的領民,至少能應該做到吧。大家評評理,我說得對不對。”科莫斯這時候看向四周,徵求周圍群眾的意見。這是個強權時代,圍觀的平民們雖然不敢在表面上贊同科莫斯,但人心確確實實就因為這幾句話而傾向了他這一邊。

“我懶得和你廢話。”澤隴爾對科莫斯的話不屑一顧,甚至可以說毫不在意。他緩緩抽出了腰間別著的貴族刺劍:“你還有十秒鐘的時候,再不走,別怪我動手傷了你。”

澤隴爾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絕對不是單純的威脅。科莫斯從中聽出了殺氣,春時陽光般的臉上彷彿有些驚慌:“澤隴爾,你敢當街殺人不成?”

澤隴爾並不是個蠢蛋,他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得意,只是,他心中對此並不以為然,陰謀這些東西,在實力面前,只是笑話。科莫斯的舅舅的確是高官,可他不怕,天高皇帝遠,這裡可以算得上是邊疆,那能管得著,況且,他也沒有打算要殺科莫斯,只是想讓他流點血,掛點彩而已。

有的人喜歡行動甚於交流。見科莫斯沒有讓路的打算,澤隴爾二話不說,舉手便刺,如同毒蛇一般的刺劍尖扭動衝向科莫斯的肩膀,後者稍稍一側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反手抓住刺劍的劍身。

“你真的敢動手啊,澤隴爾。”科莫斯溫暖陽光般的笑容終於不見了,換上了一幅凝重的神情,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像是‘突然’發現陳賢頌一般,大聲喊道:“這樣的人,我覺得不適合成為未來的領主,陳賢頌閣下,你也會這樣認為吧!”

陳賢頌本來正打算離開,聽到這麼一喊,他的腳步停住了,轉回身,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兩人的面前。

圍觀的平民發出竊竊私語聲,現在城裡知道陳賢頌身份的,大部份都是上層的人士,平民們並不清楚陳賢頌的身份,他們反倒是在互相打聽,那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少女是誰,我們黑土城中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美女。

“兩位好。”陳賢頌點了點頭,然後問科莫斯:“請問閣下是?”

“科莫斯。在幾天前的領主府宴會中,見過閣下,只是當時閣下被太多人包圍著,我沒有機會上去結識你,極是遺憾,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再遇見你,這可真是我的幸運。”

在他說話的時候,澤隴爾數次想抽回自己的刺劍,但都一直被科莫斯抓得極其穩當,漸漸地,澤隴爾的臉色變得黑了,他哼了一聲,刺劍的劍身突然變得通紅,科莫斯立刻縮回手,他的手上,被燙出一道黑色的焦炭傷痕。

若是普通人受到這樣的傷害,肯定痛到不行,至少表情會有所改變,可科莫斯卻卻是笑了起來,一如他往常的春光笑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再看了看澤隴爾,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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